話,我只能講,後面的事情一概不會參與,世上也不應該再有王二毛這個人。”
楊繼昌和查良庭聽得均是一愣,查良庭忙解釋,“二毛,我不是逼你……”
王二毛哈哈一笑,沒讓他繼續講吓去。
“大教授,很多人跟我講過,我王二毛這個人沒讀過書,道理卻是懂得蠻多,這是天賦。也有人跟我講過,人是會變的,此一時彼一時,船到橋頭不得不直。但是,我是啥人?這個只有我自家曉得。我能做點啥事體,有點啥個本事?也只有我自家曉得。廟堂在我而言,就是兩個世界。現在要抗戰,不得不有點關聯,抗戰結束之後,我總要過上自家逍遙自在的日子。儂剛剛問我,錢糧人馬哪能辦?我現在就能回答儂:錢糧散於民,人馬放南山。老法裡講:太平本是將軍定,不許將軍見太平。叫我講,這就是將軍們拎不清!”
楊繼昌聽明白了,“儂是要去做范蠡西施?”
查良庭搖了搖頭,“你這個比方用的不好,越國最後還是被滅了。”
王二毛有點輸給他們,打個比方需要這麼嚴謹嗎?
“我就是我,又何必要去做別人?”
楊繼昌和查良庭居然都同時不響了。
他們並不在意王二毛想不想去做別人,他們在意的事,王二毛剛才都已講完。
三個人大眼瞪小眼,一道做了相公。
王二毛不曉得他們要做什麼,眼睛巴登巴登左看右看,看了半天,自家面前的東西早已吃完,酒瓶也已經空了。
“要麼…… 再開一瓶?”
楊繼昌忙阻止道:“不用不用,阿拉自家弟兄不要講究這些。”
他自己已經做好了決定,看了看身邊的查良庭,“大教授,我沒問題了,儂呢?”
查良庭其實是還沒想清爽,但他的為人卻是相當仗義,既然做了兄弟,那就只有共進退!聽楊繼昌催了,便不再猶豫,抬起頭來對王二毛講,“二毛,我們相交不深,所以有些話,只能點到為止。不瞞你說,我兄弟兩個,對這時局,對這世道,早已經是失望透頂,不管是對廟堂還是江湖,都不會再抱有什麼幻想。這次過來幫你這邊做事,本來也僅僅只是做事而已。”
人之常情,王二毛理解。
“但我和楊兄天生不是應付事情的性子,而你這裡,卻又忽然變成了敵後戰場的關鍵,所以我倆思來想去,還是要全情投入才是。”
王二毛似乎懂了,“所以要問我剛才這些問題?”
楊繼昌點了點頭,“必須要問清楚。”
“然後呢?現在有了決定?”
楊繼昌突然有點尷尬,又有點神秘兮兮,嘿嘿一笑,問道:“儂曉不曉得,索命門中有一個隱娘?”
王二毛一愣。
隱娘是他老婆啊!怎麼可能不曉得?
這傢伙問這幹嘛?
“我跟老查需要決定的,就是要不要將儂當做是阿拉的隱娘。”
啊?
王二毛頭皮一麻,渾身汗毛管統統豎了起來。
神經病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