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見寒的詢問後,木鳶卻苦笑著搖了搖頭。
“一別百餘年,不曾想再度見面,卻是這樣一番姿態,我給持明一族丟臉了。”
見寒搖了搖頭,道:“你從未給我持明一族丟人,那並非源於你的本意。”
木鳶看著他們,目光又落在了一側的九笙等人的身上,道:“這幾位是,將軍吧?”
九笙頷首道:“圓嶠將軍九笙,見過木鳶龍尊。”
“不必拜我,我已經不是什麼龍尊了。”木鳶艱難地搖了搖頭,又問:“聯盟對我的處罰是什麼?”
“木鳶,你放心,聯盟不會不講情面的。”飲月君上前一步,對他說道。
聽到飲月君的話後,木鳶搖了搖頭,道:“不……我希望聯盟能秉公處置,天條所定為何,便是為何,我此生已然無所求,請死而已。”
“你要蛻生?”聽到他的話後,炎庭君皺眉問道。
木鳶還是搖頭,他說:“不,不是蛻生,我希望我能徹底的死亡。”
“木鳶,不要衝動!”見寒皺起眉頭,輕聲呵斥道。
木鳶嘆了口氣,說:“這是我最後的請求了,請冱淵君能夠允許。也請聯盟,能夠允許。我渾渾噩噩百餘年,這是我最後的自我。”
當木鳶說完這番話之後,所有人都沉默了下來。
啟明星看著他,小聲道:“木鳶龍尊,生命是一場永遠無法倒退的旅行,你真的想明白了嗎?”
木鳶聽到啟明星的問題後,笑了起來,點頭道:“當然了,啟明星小姐。另外,也謝謝你。”
“不客氣。”啟明星搖搖頭。
在仙舟聯盟與持明族的共同決議之下,再加上木鳶本人的意願,判處他死刑。
這一日,曜青來了不少龍師,他們想要為自己曾經的龍尊送行。
“豐饒不死,恩怨不休。”曜青龍師們注視著木鳶走向死亡,心中對豐饒的恨意前所未有的高。
飲月君看著這一幕,嘆息了一聲道:“我持明一族,又少了一人。”
“飲月,聽聞你快要蛻生了?”在他的身後,昆岡君出聲問道。
飲月君聞言,回頭看向昆岡君,而後頷首道:“是的,算算時間,也就這一兩百年之間了。”
昆岡君繼續說道:“我知道你近些年在做什麼,但你要記住,無論是豐饒還是創造,星神的力量絕非我等凡人能夠企及的,不要引火燒身。”
“放心吧,我還沒有那麼不自量力,想要去觸控星神的偉力。”
聽到昆岡君的提醒後,飲月君點了點頭,道:“再說了,我蛻生之後,前塵盡滅,新的飲月君就是新的人了,他不會有我的記憶,自然不會繼續做我做過的事情。”
飲月君的這一句話,昆岡君聽著雖然有些奇怪,但也沒有過多思考。
啟明星在這之後,也告辭離開了圓嶠。
望著啟明星遠去的飛船,九笙嘆了口氣,道:“我們皆是蒼茫宇宙的過客,萬事萬物,終將死去。在億萬斯年之後,又能留下什麼呢?”
七生聽到九笙這句話後,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
“司舵,你做什麼?”九笙晃了晃腦袋,茫然地看向七生。
七生道:“看看你是不是病了。”
九笙揉揉額頭,道:“我沒病,我好著呢。”
“沒病怎麼突然說這種話?”七生反問了一句。
“這不是看著一個個人在自己的面前走了,心有所感麼?”九笙笑了笑,對七生說道。
“長大了。”七生聽到九笙這樣說後,笑著來了一句。
九笙點點頭,道:“那是,我都一百多歲了,可不長大了麼?”
“小年輕,我都快兩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