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三國時代文化普及率不高,稍稍能說會道一番就能被稱作善辯之士了,許攸在口才上,估計從小到大一直都是在碾壓別人,而軍營中又是武力爭先,更是助長了許攸的傲氣,乍一聽有人比之更加毒舌的話,讓許攸一時間有難難以適應。更令許攸氣憤難當的是,當許攸看清楚說話之人竟然是剛剛坐在軍帳門口,一副心不在焉模樣的少年,更是一股無名火直衝心頭,怒道:“你這娃娃,好不曉禮,你家大人尚未開口,你一個黃口孺子,怎可妄言軍機大事?”
“有志不在年高……”秦旭慢悠悠的說道,看向許攸的目光也好似在嘲笑許攸剛剛那話說的沒水平。
“豎子,好利的嘴!呂布將軍,貴軍中當真是藏龍臥虎啊,一個小娃娃也能列席貴軍的軍議,許攸今日當真是見識了。”許攸還是有些急智的,雖然被秦旭幽幽的語氣和不屑的眼神弄到幾乎內傷,但還是注意到了在秦旭說話時,呂布軍大將張遼高順等竟然沒有呵斥的意思。
“……”呂布軍諸將自呂布以下,認識或者不認識秦旭的將領,默契的集體保持沉默,讓許攸有一種拳頭打在棉花上的感覺。看向秦旭的目光中,更是充滿了恨意。
許攸也不想想,這裡又不是袁紹的軍帳,而且聽剛剛的意思,袁紹本來答應的資助,也“不知道”什麼原因,給的不那麼痛快了。現在大老闆呂布被你一個小文士羞辱,這幫人嘴上說不過你也就罷了,好容易有人能讓你吃癟,難道還幫著你打自己人不成?
“許先生,風度!風度!好歹你也是咱大漢的名士,別學婦人孺子般亂告狀好不好?”
見呂布默許的態度和諸將無言的支援,自詡商界“成功人士”的秦旭哪能放掉這麼個大好的機會?
比詭辯?比毒舌?秦旭擁有超越了兩千年的見識,經歷過無數次的商業談判和合同陷阱,又知道許攸的底線和弱點,這麼不對稱的較量,怕了才怪。
那晚最後的話語中,呂布為什麼對秦旭的話一笑置之,說到底出了秦旭年幼之外,就是秦旭沒有表現出什麼讓人信服的舉動。
在滿是猛人的呂布軍中,秦旭的小身板不夠看,就連一個普通的小兵估計都能讓秦旭倆,現在好容易有機會露露臉,刷點聲望,又怎能讓許攸跑了?
“張太守,這孺子如此攪亂我等軍議,若是耽誤了襲擊黑山賊眾的最佳時機,可莫怪許攸布出力!”許攸見呂布對自己之言不加理會,轉而對張楊說道。
許攸的想法很美好,若是能借著這件事情使得張楊和呂布反目,自然是最好,再不濟,再給本來就互相看不順眼的兩軍將領上點眼藥,也算是超額完成了袁紹暗中佈置的任務。
“許先生,這等打不過就找長者幫著出頭的行為,比之孺子尚且不如啊,嘖嘖,你家長著都好年輕!”秦旭依舊慢悠悠的說道。比損人,比挖苦人,對於許攸這等實力不濟又心懷叵測之輩,秦旭表示毫無壓力。
“你,你究竟是何人?”許攸怒喝道,白淨的臉上青筋畢露,很是猙獰。
許攸好容易激起河內諸將的矛頭被秦旭一句話輕易化解,楊醜等人一來顧忌秦旭的未知身份,二來剛剛秦旭話中有話,若是幫忙豈不是白白佔了許攸的便宜,等許攸緩過神來反而是得罪了這個心眼不大的袁紹謀士,不值當的。沒看連張楊這河內之主都沒有說話,眾人也只當沒聽清許攸的話。
“許大人!”秦旭站起身來,先向呂布和張楊行了一禮,又衝上首的高順張遼等呂布軍將領拱了拱手,斜著眼看著許攸,語帶調侃的說道:“在下乃是羽林騎主簿,秦旭是也!”
“哈!哈!”許攸彷彿聽到了極大的笑話,怒擊而笑,道:“主簿?你一個小小的主簿,稚齡孺子,豬狗一樣的人,也配同我等名士說話,真是可笑至極。”
秦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