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還有精壯可募?當初我父子也算是這江東一號人物,怎得如今落得這種地步?”歷陽城軍營之中,嚴輿滿臉牢騷的向著他老子嚴白虎大口的吐著苦水,一臉不忿之色,道。
“呵,急什麼!”嚴白虎並沒有被自家寶貝兒子的話所激怒,似乎對嚴輿的話並無所動。仍舊老神在在的趺坐在軟榻之上,手中“倒舉”著一卷竹簡。也是看的津津有味。
“父親原本也是一方豪雄,就算是落了難,也該是尋機東山再起,難不成便安心作這勞什子仲家皇朝的什麼德侯不成麼?”不管識字不識字,你書都拿倒了,唬得了誰?嚴輿自是看出了自家老爹的敷衍之意,哭笑不得一屁股坐在嚴白虎身邊,不滿的說道。
“呼……你啊你啊!”嚴白虎自知是瞞不過自家這寶貝兒子,將書簡丟在榻旁,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說道:“輿兒,你可知為父為何在那袁公路奪我兵力,軟禁我父子兩人時,還能坦然處之麼?”
“這……,難不成是父親之前所言送訊息與你那人的計謀,不對啊,我等安身立命的兵士都被袁術劃了去,如何……呃……還望父親明示!”嚴輿聽到嚴白虎發問,下意識的就將心裡擔憂的話說了出來,但見嚴白虎面露微笑的樣子,也不知道自己哪一點說錯了,低頭問道。
“輿兒,看這態勢不管是劉皇帝還是袁皇帝,都長久不了了。你記住,要想在這等亂世之下生存,莫要過分依靠任何人!你只能靠自己!”嚴白虎粗豪的臉上,閃過幾分智慧的光芒,若有所指的說道:“給我們傳遞訊息的那方勢力,為父雖然至今不能確定他們是誰,但也終歸逃不出中原那幾家!他們的意思為父明白的緊,不管是養寇自重還是欲將這渾水攪的更渾,以掩蓋傳國玉璽已經易手的訊息,對他們來說十分重要,可對於你我父子來說,何嘗不是一個機會?”
“父親的意思是說,此番我們要有所行動?可兵力……”曾經能得江東半壁的人物,怎麼會是個腦子裡滿是肌肉的貨色?嚴輿聽了嚴白虎之言後,彷彿也悟到了什麼,卻總是抓不住要點,湊近了嚴白虎說道。
“兵力?”嚴白虎目露嘲諷之色,看著東南方向,冷笑道:“你不是也知道如今歷陽城中,青壯十不存一,就這些老弱病殘,和府衙中那十餘名差兵,妄說我等尚有五百人,便是隻你我父子二人,又有何懼?況且,為父是哪種被人三言兩語便能勸說投入全部身家之人麼?就算是那秦某人親來,為父也自有應對之法,更何況,咱們還有一支奇兵未用呢!”
“難道父親欲奪城自立?那秦旭得揚州之念甚篤,而且丹陽這裡……”嚴輿實在有些跟不上自家老爹的街拍,不明白嚴白虎言裡話間對丹陽這麼個窮山惡水之地,怎麼就這麼情有獨鍾!而且似乎並不懼怕傳說連孫策都要退避三舍的秦旭大軍。
“輿兒,此事你現在不必知曉,好生將那仲家皇帝給你我父子留下的五百軍士善加安撫,同時也要將那李豐、韓胤兩人安頓好!就在這幾日,只待那前方訊息一來,便是你我父子重新立足之機!”嚴白虎面帶得意的捋著短鬚,吩咐說道。
“諾!”嚴輿本是來求嚴白虎解惑,卻沒想到到頭來弄得更是滿頭霧水了,見自家老爹沒有深談的意思,也只好稱諾而走。
就在袁術和嚴白虎都以為自己得計之時,攪起了這攤渾水的秦旭,卻是正在給此番走了一趟許昌,被天子改封揚州牧的劉繇舉行隆重的“入城典禮”。
儘管那日在本能生擒或斬殺了孫策的情況下,秦旭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將孫策毫髮無損的放回,惹得劉繇老大的不高興,甚至不惜“自毀名節”,透露了幾分自家的“醜事”來要挾郭嘉,但秦旭還是看在劉繇同郭嘉畢竟有些不太好言明的關係的情況下,“大方”的沒有計較當日劉繇的得罪之事,依然根據前約,將孫策強壓麾下眾意,騰空的曲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