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呂玲綺視作自家小公主的呂布軍兵士,在妖孽一般的秦某人“出頭”之前,也不甚看好一個整日間提著方天畫戟,力氣上也得了呂布遺傳,高出常人數倍的丫頭,會有何方神聖能降服的住。更遑論什麼外孫血緣之類的話題了,因此,思慮極端矛盾卻又不約而同壓抑的呂布軍中,凡是涉及呂大小姐的事情,久而久之也就成了禁忌,或者說是習慣。
“仲明,出什麼事了?”呂玲綺雖然是個小丫頭,又無甚軍職,可畢竟是呂布的女兒,某種程度上,又擔負起了“承上啟下”的使命,說話甚至比一軍主帥秦某人還要好用。
“沒……沒事!”秦旭只覺的自己說話心裡發虛。本指望甄姜在看到呂玲綺來了之後能跳開,至不濟也離開自己的“懷抱”,卻不料也不知道這丫頭吃錯了什麼藥,反倒是將身子狠狠的拱了拱,雙手緊緊懷抱著秦旭的腰,連腦袋都幾乎要擠進秦旭懷中似的。
阿彌了個陀佛!雖然美女在懷,可秦旭卻是一點享受的意思都沒有。一來這位可是一心看上呂老闆的,倘若真成了什麼事兒,說不得秦某人還要隨著呂玲綺叫她一聲姨娘的,再者在這靜默中明顯憋著笑的眾軍圍觀中,身為一軍統帥,這面子可是丟的海了去了,再說,老秦家八抬大轎娶進門的正妻、呂老闆的獨生女呂玲綺可就在旁邊打量,似乎在研究兩人抱著的姿勢是否舒適呢,這可讓秦旭的老臉往哪擱?
“你……你們……唔!”說這話的是甄蹇。或許也是沒有料到本來好好的事情最終會衍化到這一步。就在呂玲綺出現的一剎那,甄蹇只覺得什麼世家、什麼面子、什麼七大豪商,在這一刻都已經起不了什麼作用了。本人家正妻,特別還是目標的女兒“抓到”,還談什麼名節,什麼謀劃?難不成要對呂玲綺說這是提前和比之小不了幾歲的“晚輩”表示親近麼?騙鬼啊!可憐老甄家眼下也就那麼點名聲能拿得出手,還讓甄姜的這個瘋狂舉動給敗了個乾乾淨淨。眼下老甄頭最想做的,也是恨不得學甄姜隨便抱住個人,把腦袋埋起來。可最後看左右皆是身材雄壯的軍中大漢,看誰也不像是個好惹的,自己的家兵又因為一開始怕他們知曉,叫甄坤從昨天晚上就將他們支開遠遠的,沒有帶在身邊。左右無所依靠的甄蹇,索性再呂玲綺開口發問之前,“暈”倒了。
“還有半個時辰開拔,都杵在這裡幹什麼呢?”要不還是說近臣貼心呢。被呂布託付全權負責秦旭安全的先登營統領麴義,首先緩過了神來。不過就是個六十多歲的乾巴老頭。和一個衣衫不整的柔弱女子而已,有呂家大小姐這等存在在側,秦將軍應該……也許……大概沒什麼危險吧?
“唔嗷……”也不知是麴義的命令起了作用。亦或是其他原因,被麴義這一嗓子叫喚,圍過來的數十兵士頓時作鳥獸散。只留下了秦旭懷抱著推不開的甄姜同呂玲綺相視苦笑,當然還有倒座在軍帳氈布牆上裝暈,只覺老臉丟盡,無顏見人的甄蹇。
“我想,這可能是一個誤會!”片刻之後的軍帳之內。呂玲綺扶著神色泫然欲泣,目光凝滯,一邊臉仍舊高高腫起的甄姜坐在一旁。秦旭對著高昂著頭,強作鎮定,卻是不時將目光瞟向甄姜的甄蹇,嘴邊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出言打破了這尷尬的局面。
“誤會!你竟然說是誤會!你……”甄蹇就好像是被點著了的爆竹似的。聽了秦旭此言之後,轟然爆炸,哪裡還有半分身為大漢“高層頂尖人士”的“覺悟”,猛地跳將起來,鬚髮怒張,橫眉冷目,怒道:“都是你這惡賊!奸詐狡猾之徒,用心險惡之輩!著意毀我甄家名聲。陷老夫於不仁之地!你這豎子……”
“咳咳!”面對索性豁出去,幾乎是指著自己鼻子開罵的甄家老頭。秦旭難得的沒有絲毫惱怒的樣子,只是衝著甄蹇一副無奈樣子的撇撇嘴,朝著一旁神情漠然的甄姜處看了一眼,輕咳一聲,並沒有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