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者。如此,那秦旭很有可能效法當初黃巾之事,在明知道黑山眾同主公關係密切。卻還是花了大價錢來勸服黑山賊倒戈相向。對,肯定就是這樣的!”
“那仲德先生又是如何解釋那呂布軍驍騎營頭領張遼,為何又去追擊已然潰離的黑山賊騎,而且手刃之賊人,並不比我軍少呢?而且此戰我軍中也有些異樣!”夏侯淵雖然也是恨極了秦旭,但畢竟眼下討論的是很有可能在曹操大軍鯨吞河北之序幕正式拉開之後,所要面臨的腹背受敵之變。陣前倒戈之危,再加上在平原城外遇到的郭援的事情,卻是讓夏侯淵察覺出了幾分異樣來。只是夏侯淵畢竟是武將,不怎麼會編織詞彙,以至於聽上去,倒像是在為秦旭“開脫”一般。
“怎麼。妙才難道有些什麼新的發現?”還是從小玩到大的發小兒最是貼心。夏侯淵雖然說的語焉不詳而且頗有些詞不達意,但曹操卻是聽出了自家這位神行將軍索要表達的意思來。
“此番黑山賊騎,來的很是蹊蹺!”夏侯淵本是想將郭援的異樣說出來,可一來派出的心腹並沒有調查到郭援的絲毫異狀,而且號稱不弱於呂布軍陷陣營的虎豹騎兵的組建,乃是眼下曹操最為看重的事情,又是由曹氏宗族中年輕一輩在軍中最為出眾的曹純統領,貿然在大庭廣眾之下將懷疑的話說出來。就算是曹純秉持公心不加怨懣,於公於私也都不是太合適。因此。夏侯淵在聽了曹操問話之後,思量了半晌,才終於憋出了這番話來。
“妙才將軍這話說的,黑山眾本是已經暗中同主公有過接觸,有投誠之意,倘若沒有別有用心之人的挑唆,如何會這般對待我軍?而且,誰知道這些賊子是不是故意在和那秦賊演了一出苦肉計給主公看,好讓主公認為此事和那豎子無干?”程昱見夏侯淵嘴唇抿了半晌,最終卻只是說出了這番話,嘴角不由自主的露出一絲冷笑來,捋了捋鬍鬚,說道。
程昱的這番冷言冷語倒不是針對誰人,帳中諸將也皆聽的出來,便是被駁斥了的夏侯淵也出奇的沒有動怒,反倒是對程昱的話若有所思。不可否認,程昱這話中的理由實在牽強了些,可也不是沒有可能。畢竟秦旭那神出鬼沒宛若天馬行空的手段總是層出不窮,而且還有曾經成功說降過青州百萬黃巾的前科,倒是在這裡給程昱的猜想提供了幾分可信性。
“主公,僕也是覺得正如妙才將軍所言,黑山賊騎來的確實蹊蹺!但到底是不是同秦使君有關,還需查證,須馬虎不得。畢竟眼下河北事愈發複雜,主公手中雖有天子旌節以及大義名頭,可畢竟北地不同於中原,乃是已故袁公多年經營之地,窺伺之人決不在少數,主公不得不慎之!”曹操除了開口問夏侯淵一句之後,便一直在聽麾下這幾位將領謀士在出言議論,而自己卻並未再發一言,彷彿在權衡著什麼,荀攸見狀,似乎明白了些曹操的心裡,略頓了頓,出言說道:“自主公領天子之命以調停河北之事,持天子旌節駐白馬以鎮不臣以來,先是有那秦仲明往去平原,後又有如今黑山之事,諸多蹊蹺之處實難以推敲。這些不說,單之前僕欲將之以攝那秦仲明的幽州公孫、劉備等欲伐平原以報私仇的訊息,此刻思量起來,也有頗多難解之處,倒像是有人故意想要主公同自家盟友之間起了戰事似的,端的讓人防不勝防啊!”
“公達認為此番除了我等同那呂布的好女婿秦仲明以及黑山反賊之外,還有第四股勢力在背後推手?”荀攸的幾個疑問讓曹操眼前登時一亮。曹操本就是個心思極其縝密之人,在聞聽了回來的三人的描述之後,便有了這種疑惑的感覺。只可惜程昱被同秦旭的仇恨矇住了眼睛,失卻了正確的判斷,一門心思的想要借大軍將秦某人弄死才算解了心恨,而夏侯淵平日裡粗豪慣了,此番似乎在人前有甚顧慮,又不怎麼善於言辭,說的也是語焉不詳,倒是荀攸不愧是自家一軍之謀主,很快便說道了點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