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偶然間相遇的,當時夏侯惇、曹仁等曹軍宿將,因為誤會結寨自保的許褚也是賊寇之流,因而有了爭執。而令曹操大為驚訝的是,在許褚大錘之下,這兩人竟是連十招都沒有接住,便敗下陣來,許褚之勇,在曹操眼中,幾乎可以同呂布麾下第一猛將,讓曹操眼饞了許久的典韋不分上下,便好言勸了過來,三日一小賞五日一大賞,直接把性子沉穩的馬下武將許褚任命為親衛之首,倚為心腹,平日須臾不離左右,以作對付呂布的隱藏底牌。今日只因為在糜家商行中鬧得動靜太大,曹操才先行一步,許褚見曹操要犯險,當然不同意。
“主公,天子駕崩,至今仍未收殮,許昌人心浮動,主公切莫捨本求末,當安撫本軍為要!”開口的是荀彧。在經過了一番思量之後,荀氏叔侄的本是遊移的態度也較之前堅定了不少,至少荀彧已經開始恢復到曹軍大管家的角色中來。
“沮授賊子,臨終倒打一耙,著實可惡……”或許是自打曹操對劉協的態度逐漸變化之後,愈發變得沉默的荀彧此番開口。讓曹操難以抑制的情緒才有些撫慰,總算是恢復了幾分往日神志,卻仍舊憤憤的說道。
“主公。沮授這賊廝一死,要堵住天下悠悠眾口,已是不可為之事。但若是為主公贏得整備軍力之時,卻是易爾!”因為之前針對青州呂布,針對秦旭的計策成功率總是不高,因而被曹操放到位於青兗並冀四周交界濮陽,輔佐夏侯淵。只是現在幷州雖然名義上刺史是袁譚。可實際卻已經為曹操所控,冀州更是自保不暇,除了現在的“盟友”呂布外。再無戰事,才被曹操召回身邊。卻不料才剛剛到,就遇到了這等潑天的大事。在一開始沒有搞清楚這事同曹操的關係之前,程昱並沒有輕動。畢竟下令命大軍深夜進宮的就是曹操。隨即就傳出了天子駕崩的訊息,而所謂的刺客卻是一個謀動河北的文士沮授,以及一個不過黃口孺子的袁尚,拋卻陣營成見,怕是是個人第一反應便是曹操弒君嫁禍於人。直到親眼見了沮授臨死前的瘋狂,又聽了荀彧開口,程昱才陰測測的說道。
“唔?!”其實剛剛荀彧出頭時,曹操的怒意就已經消褪清醒了不少。此刻聽了程昱所言,卻是引起了曹操的興趣來。眯著眼問道:“怎麼?仲德有妙計助曹某麼?”
“主公只是當局者迷罷了!”程昱不著痕跡的暗捧了曹操一句,語氣卻是冰冷無比,充滿殺機的說道:“久鎖許昌,其實並非上策,紙包不住火,時日長些,有心人必然會猜到些什麼。倘若主公不想讓這訊息的傳播速度失控,只需完全控制了那些諸侯勢力的喉舌,以及有可能會到各地的流民,商賈,便足以爭取兩到三個月的時間。這期間主公一方面依照公達之計,積累兵力糧草,調和本部,一方面拉攏盟友,遠交近攻也好,合縱連橫也罷,總歸就能稍喘口氣。而那最有可能不問情由動兵的,除了那幾位漢室宗親之外,其他人相對主公來說,實不足慮。只需穩住這幾家一段時日便可。當年十八路諸侯尚且不是一條心,只需我等巧施謀劃,這些各懷心思之人,除了那呂布難纏一些外,餘皆碌碌之輩而已。”
“程昱,你要盡屠許昌之民乎?!”還沒等說的起勁,曹操聽得帶勁的程昱說完,一旁剛剛還在為曹操謀劃的荀彧,卻是已經紅了眼睛。剛剛曹操還只不過是針對已知的各方勢力在許昌的探子而已,而程昱的目的,卻是連那些普通的行民商賈也計算在了裡面。程昱是謀士,或許認為不過是群商賈而已,但作為曹軍大管家的荀彧,卻是知道青州之所以崛起超快,一方面是因為呂布軍戰力強橫,智謀之士智計超絕,更多其實是捧出了糜家這大漢第七位巨賈,以及因為士族實力不彰,而相對寬鬆的行商環境,儘管是一直堅持認為農桑為國之本的荀彧,也不得不承認這的確是短時間內能獲得強橫實力的最快方式。而現在,程昱的言外之意,卻是連行商之人也要“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