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話,望向葉如身邊的文竹。
此話一出,桌上響起了竊竊私語。
“那是文竹啊?我剛剛還在想那是誰?”
“是啊。完全沒認出來。”
大家的目光齊刷刷地看向文竹,注視著那個眉目清冷,紅唇烏髮的氣質美女。
在初中同學印象中,文竹是因為葉如存在才存在的。
那時候的葉如像閃亮的明星,長相討喜,活潑可愛,有一位當教師的爸爸,稱得上班上的風雲人物。
而文竹不同,文竹像牆角背陰處生長著的一株綠植,因為葉如和她走得近,才得以沐浴陽光,被人看見。
但看也無甚可看。
她不愛與人交往,說話的物件永遠是那麼幾個固定的人。除了白,她留給人的記憶點是纖瘦、寡淡,以及家境很差。
後來,他們初中畢業了,文竹便只存在於八卦中。
有和她同一個高中的同學,說文竹現在跟個假小子一樣,好像是個同性戀。
再後來,高中畢業,只剩下少數幾個同學還有文竹的聯絡方式。對於文竹從醜小鴨蛻變成白天鵝的故事,他們知之甚少。
“文竹,你現在好漂亮啊。”有膽大的男生開口,“單身嗎?”
文竹笑笑,沒開口。這個男生叫什麼名字她都不知道。
葉如在一旁說:“你這話說的,我們竹子以前不漂亮嗎?”
“以前也漂亮,只是漂亮得不明顯。”男生說,“你現在在哪工作?近得話可以多約出來玩玩。”
“我就在安城工作。”文竹說。
“你在安城做什麼?”
“我現在是攝影師,平時拍點小孩週歲、個人寫真以及婚禮跟拍什麼的,你們有拍照需要可以找我。”
對個人婚戀問題閉口不談的文竹,對工作倒是如數家珍,有意搭訕的男同學悄悄在群聊里加了文竹的賬號。
殊不知,那個賬號是文竹以前的賬號。直到宴席散場,文竹也沒透過。
那是後話,此時話題進行到工作這部分,大家便紛紛聊起了各自的工作。
最終得出的結論是,葉如和孟凡欽這一對真是幸福的天怒人怨,事少錢多離家近,工作還體面,多了不起啊。
“誒,葉老師,你們班現在早戀的學生多嗎?”
說不了三句正經的,話題又向八卦層面轉變。
葉如和文竹對視一眼,見後者面色平靜地乾飯,便開口道,“還好,和我們那時候差不多。不排除有些人是偷偷的,我不知道吧。”
“像你這麼年輕的老師,抓到早戀了怎麼處理啊?會狠心拆散嗎?”
葉如想到了趙曜,暗道:能怎麼辦?跟人吃飯,跟人打牌。
她嘿嘿一笑,“怎麼會?誰還沒年輕過。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好了。”
那人舉起酒杯,“你真是好老師!來,敬好老師一個。”
孟凡欽挺不耐煩這小子一直逮著自己老婆說話,臉色很不好看。
他說:“大家一起喝一個吧,敬重逢,敬青春。”
文竹和李黎秋很上道地附和了一句,“來,一起喝一個。”
飯店隔壁是一家KtV,可以唱歌,也有麻將間。
酒酣宴散之後,眾人趕往下一場,有人唱歌,有人打麻將。
文竹前兩天被調動的麻將癮此刻重新復甦,第一個坐在了麻將桌前。
“姐,你悠著點。”葉如拉她,“一會兒底褲都輸沒了。”
文竹自認為孰能生巧,表示個人牌技沒問題,“而且我們打得不大。”
事實證明,她高估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