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她容忍不了自己的領地被人侵犯,即使是趙曜也不行。
但從下高速到現在,她慢慢冷靜下來,不願一時腦熱將感情當兒戲。
她說,“你誤會了,我沒想分手。只是我後面確實會很忙。而且我想了想,可能你最近天天和我在一起,沒有自己的朋友和生活圈,所以有些狹隘了,所以我才建議你正好順路回安城。”
這段話在趙曜耳中,中心思想只有一個——文竹嫌他狹隘。
不成熟。狹隘。
這就是她對他的評價。
“所以,”他的聲音像淬過冰,讓人如墮寒潭,“因為我不成熟,因為我狹隘,你現在要趕我走了是嗎?”
文竹說:“我不是趕你走。”
她伸手撫摸上趙曜的臉頰,趙曜沒有避開。
她繼續說,“只是我後面幾天真的很忙,會顧不上你。而你,也要有你自己的生活。我們不必時時待在一起。”
臉上是她手掌上略顯粗礪的觸感,趙曜按住她的手,將臉貼得更緊。
耳邊是她字字懇切的溫柔勸誡,但每一句都在將他與她之間的距離拉開。
車內的大瑤緩慢睜開了眼,茫然四顧之下,發現了車外的兩人。
她按下車窗,輕咳了幾聲,“竹子,你們怎麼了?我們到哪了?”
文竹收回手,應聲答道:“剛過安河收費站,現在就走。”
大瑤哦了一聲,又迷迷糊糊闔上了眼。
“上車吧,先回去拿你的東西。”文竹對趙曜說。
“沒什麼東西,不用拿了。”
趙曜的語氣有些生硬,明顯還沒被哄好。
文竹沒轍了,心中那股無名之火又升了上來,明明做錯事的人是他,卻要她挖空心思來哄人,真夠憋屈的。
“那就直接走。”
文竹徑直拉開駕駛室的車門,坐了上去。
趙曜遲疑了幾秒後,坐上了副駕駛。
兩人繫好安全帶後,文竹出發了。
車廂陷入一種似曾相識的沉默,兩人在沉默中各自思索。
文竹發現兩段沉默之間,那猶如中場休息般的對峙毫無意義,甚至很可笑。趙曜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錯誤,反而讓他倒打一耙,將兩人之間產生問題的理由變成她。
趙曜則浸在一種悲哀的自顧自憐中,他覺得一切問題的根源在於文竹不夠在乎他。
因為不夠在乎,所以不能理解他的佔有慾;
因為不夠在乎,所以他甘之如飴的時刻相伴在她看來是一種掣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