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葉如的鑰匙插入鑰匙孔時,她猛地伸手握住趙曜的手,一把拉著對方起身。
趙曜緊緊回握住文竹的手,來不及品味她手心的溫度,他化被動為主動帶著文竹閃身進了文竹的房間。
“嘭!”
“竹子,我回來了。”
文竹房門閉上的聲音與葉如的聲音一同響起。
葉如換了拖鞋,幾步走到文竹門邊,輕輕敲了敲,“竹子,你怎麼了?怎麼發這麼大脾氣?”
門後,文竹背靠著門板,一手搭在門鎖上,隨時準備反鎖;趙曜俯身在她面前,一手撐著門,低頭看著微微喘氣的文竹。
兩人的另一隻手仍然緊緊握住,並且不知何時,已由常規的交握變成了十指相扣。
她那隻修長的手彷彿帶著無盡的魔力一般,源源不斷地傳遞著熾熱的溫度。這股溫暖如同潺潺細流,緩緩流淌進趙曜的心底,讓他整個人都沐浴在一片溫馨之中。
他微微垂首,目光凝視著兩人相握的手,嘴角不由自主地上揚,眼中滿是掩飾不住的笑意。那笑容宛如春日暖陽,燦爛而溫暖,彷彿要將周圍的一切都融化。
此刻的他,心中充滿了幸福和滿足,彷彿擁有了整個世界。
他堂而皇之地繼續扣著文竹的手,故意使壞般輕輕用食指點了點她的手心。
文竹用一記眼刀讓人老實了不少。
“不是,陽臺門窗沒關好,風太大給吹上的。”文竹搭話,“你等下,我在換睡衣,等我換好出來。”
趙曜看了眼,她本來就穿著睡衣。
嘖,女人的嘴,騙人的鬼。
語罷,文竹拉著趙曜到了陽臺,示意他躲進陽臺堆放的廢棄方桌下。
方桌一米見方,高80厘米左右,立在陽臺靠邊的位置。桌面上堆滿了長條凳、小方凳等物品,無一例外,都落著厚厚的灰。
趙曜有些為難。
文竹瞥了眼他的身高,又看了眼他身上的白色派克羽絨服,覺得確實有些強人所難了。
“那你脫了。”她指了指趙曜的衣服,小聲說。
她壓低聲音說話的樣子像一隻做壞事的小狐狸,讓他玩心大發。
趙曜學著她的樣子,指了指自己的臉頰,同樣小聲說:“那你親一口。”
下一秒,文竹踹了他一腳,直接上手脫了他的羽絨服,然後抱著衣服離開了陽臺。
順手把自己房間通往陽臺的門關了。
趙曜在她一氣呵成的動作中回過神來,無奈笑了笑。
他隻身站在驟然暗下來的陽臺上,眼睛適應了片刻。這是一個很長的大陽臺,三個房間都能通到這裡。陽臺上晾著不少衣服,有些他見文竹穿過,有些屬於葉如,視線觸碰到一些貼身衣物後他避開目光。
文竹的房間位於中間,房門緊閉,而視窗一片明亮。
最裡面的那間房,剛亮了燈,顯然那間是屬於葉如的。現在葉如肯定是回房了,說不定還要來陽臺收衣服。
趙曜身處最靠近大門的那間房外,磨砂玻璃內一片漆黑,窗戶旁是同樣緊閉的木質大門,門上的圓形把手有些斑駁生鏽。
趙曜試著擰了一把身後的房間門,門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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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竹將趙曜的衣服塞進被子底下,眼見凸起異常顯眼,又索性將鋪平的被子故意搗亂,在床上堆成一座小山。
她深吸一口氣,拉開房門去找葉如。
葉如正拿了衣物準備去衛生間洗漱。
“竹子我先洗啦,你洗了嗎?”葉如問。
“洗了。吃過晚飯就洗了。”文竹據實相告。
“那你怎麼才換睡衣?”
文竹差點咬了舌頭,正想著怎麼把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