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婦幼隔壁。兩棵很大的桂花樹,比這幾棵小白菜強多了。”
“行,謝謝您。我去看看。”
文竹道過謝,轉身往公園外走去。
走出百米後,文竹停在了原地。隨後搖搖頭,為自己的行為笑了出來。
怎麼就莫名其妙聽了大爺的話。
但剛才那幾棵樹也的確無甚拍頭,文竹抱著試一試的心態往目的地走去。
婦幼的全稱是安城縣婦幼保健院。
跟著導航到達婦幼保健院時,文竹聞到了一陣濃郁的花香。
循著花香找到那兩棵桂花樹時,文竹驚到了。
這兩棵粗壯的桂花樹相對而立,俱是枝繁葉茂,亭亭如蓋。桂花分金桂、丹桂和銀桂。面前這兩棵均是金桂。金燦燦的花朵一簇簇點綴在綠枝間,開得肆意而熱鬧。如此一對比,難怪那大爺稱濱江公園那幾株為小白菜。
文竹驚喜不已,心中對大爺感激不已。
文竹端起相機開始拍照,桂花樹雖粗壯高大,花枝卻不徒長,以文竹的身高,再借助花壇的高度,拍起來還算輕鬆。
身邊不時有人經過,有人竊竊私語,有人指指點點,文竹渾不在乎,只專注於鏡頭下的花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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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曜回家時,遠遠看見樓下花壇上站了個人,覺得有點眼熟。
隨著直線距離一點點變短,那個身影也一點點清晰起來。
不是文竹還能是誰呢?
他沒有靠太近,靜靜站在一旁。
依然是披著一頭捲髮,依然是長靴短裙,區別是今天的短裙不是連衣裙。上衣是灰白拼色的長袖插肩衛衣。
趙曜發現這好像是自己第一次看見她舉起相機。聚精會神,心無旁騖,她拍照的樣子很美,也很大膽。她時而踮腳,時而彎腰,時而半蹲著。那麼短的裙子,那樣筆直而纖細的腿,他很擔心她會走光。但當事人似乎全然不在乎。
他的眼裡只有她,而她的眼裡只有面前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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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曜?”趙文潔的聲音傳來,“你怎麼還在樓下站著?”
趙曜回頭看向自己母親,錯過了文竹應聲回頭的瞬間。
“現在就上去。”趙曜答,“你不是去打牌嗎?怎麼回來了?”
“我……”趙文潔剛回了個話頭,便聽見不遠處傳來的“哎呀”聲,以及從花壇跌落的文竹。她小跑著過去。
趙曜也注意到了,緊跟著跑到了文竹身邊。
文竹正抱著相機狼狽地坐在地上,腿上沾滿了灰塵,全不復剛才的颯爽英姿。
“姑娘,你沒事吧?”趙文潔蹲在文竹身邊,關切地詢問她。
文竹有氣無力地搖了搖頭,只覺得手肘火辣辣地疼,腳踝也疼得厲害,她抬頭看了眼來人。
此人約莫三十多歲,穿著一件米色開衫,內搭一條印花連衣裙,化了淡妝的臉豐腴而紅潤,此刻她輕蹙著眉毛,眼神裡寫滿關切。
見文竹試著站起來,趙文潔伸出手攙住文竹的胳膊。
腳踝處傳來的疼痛讓文竹一下沒站住,站在一旁的趙曜順勢扶了一把。
右手手臂傳來截然不同的力道與溫度,文竹側目,看了看近在咫尺的少年,不動聲色地縮了下胳膊,調整站姿,站穩了些。趙曜緩慢鬆開扶著她的手。
趙文潔觀她站姿,再看她緊擰著的眉心,覺得這姑娘必定正忍著劇痛。
“腳踝是不是扭到了?”趙文潔試探著問:“要不要我們送你去醫院看看?”
“不用了姐,我沒事。”文竹答道。
趙曜關切地望著受傷的文竹,全然沒有在意她口中的稱呼。
“我送你去醫院吧。”趙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