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天,趙曜沒有等來文竹的電話。
卻在晚自習時被夏天瘋狂搖著胳膊。
“趙曜!趙曜!”夏天激動得想大叫,卻又礙於正值晚自習時間。
“怎麼了?”趙曜正在解一道題,頭也不抬。
“看這個!”夏天將手機放在試卷上,強行吸引趙曜的注意力。
是微博熱搜排行榜。
眾多詞條裡,趙曜一眼就看見了“Aron楊 文竹 ”。
他點了進去。
話題當事人有兩個,Aron楊和文竹的微博賬號前後排開,趙曜點開了後面那個。
這個賬號的暱稱叫Abbie竹子,頭像是一張文竹自己的照片。
照片裡的她是短頭髮,她將相機舉在眼前,正對著鏡頭。她在拍給她拍這張照片的那個人,而那個人拍下了這張屬於文竹照片。
這是一個有著近20萬粉絲的賬號,不是趙曜關注的那個。
那個號只有一千多個粉絲的和幾十條微博。
而這個賬號釋出了幾百條微博。
趙曜往下划動,最新的那條微博是今天下午6點剛發的。
趙曜將手指伸向播放按鈕,“大家好,我是文竹。”
安靜的教室裡,這一聲格外響亮。
夏天趕緊奪了手機鎖屏,“你幹什麼?語文老師在呢!”
講臺上的老師將目光落在這一處,意有所指地說:“有些同學,還是要對自己的人生負責。”
這一句,讓剛才不少朝這邊張望的學生收回目光,蔣詩雅也不例外。
她看見夏天將插上耳機線的手機重新遞給趙曜。
“我幫你望風。”夏天說。
趙曜接過手機和耳機。
影片裡的文竹又開始說話了。
“大家好,我是竹子。好久不見。錄製這條影片,主要想回應兩件事。”
“第一件事,關於博主‘弓長阿弓長’。這位博主釋出了一組和我參賽作品一樣的作品,有人因此指責我剽竊。那你們有沒有想過,可能不是我搬運他,而是他分享了我的作品呢?我給大家提供一些證據。”
畫面上文竹的臉消失了,她將鏡頭對準電腦螢幕,展示了行動硬碟中那組照片的原圖和原始資料,並以畫外音說了隨身碟丟失的事情。
文竹再一次出現在畫面裡。
“如果弓長阿弓長先生看到這條影片,希望您能出面給大家一個交代。我也給您發了私信,希望您能聯絡我說明情況,隨身碟和讀卡器我可以不要求您歸還,但聲譽,請您還給我。另外,我已經知道您的真實身份,作為老鄉,希望我們能保留最後的體面。”
“第二件事,有粉絲說我忘記微博密碼了,我可以負責任地告訴大家,我沒有忘。在這裡,對一直愛著我關注我的人說一聲抱歉,很抱歉我斷更了這麼久。接下來,我會繼續拍更多更好的作品給大家,保持更新,常常和大家見面,我回來了。”
影片結束,文竹的聲音戛然而止。
趙曜點了重播按鈕,這一次,他將耳機從耳朵裡拔出,不聽聲音,只看畫面上那個人。
畫面上的她畫著淡淡的妝,高畫質鏡頭下的臉毫無瑕疵。
回應第一件事時,她眼神平靜,唇邊掛著若有似無的淡笑,帶著胸有成竹的自信;回應第二件事時,笑意加深,梨渦在唇邊漾開,與前一段影片判若兩人。
影片又一次結束了。
“拿你自己手機看!”在他即將再次點選重播時,夏天奪回自己的手機。
“我沒帶。”趙曜淡淡道。
夏天懷疑自己聽錯了,側目看向趙曜。
“哥,你受什麼刺激了?”夏天控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