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波光,霏微朦朧,縹緲綽約。
素日嬌豔的唇色因浸過酒,更添幾分顏色,散發著瀲灩的光芒。
趙曜忍不住抬了抬手,想觸碰面前嬌妍魅惑的綺麗美好。
文竹的視線,在他的面龐和手指間流轉,最後定在他的臉上。
“你是不是想摸我?”語氣真誠,一本正經。
趙曜鬼使神差般點了點頭。
明明他滴酒未沾,卻好似沾染了醉意。
“那你摸吧。”文竹將臉往前湊了湊。
趙曜猝不及防。
她醉意越甚,他越清醒。
趙曜伸手拍了拍她的頭頂,“你喝多了,早點休息。”
但他似乎忘了,面對一個醉鬼,最不該說的話就是“你喝多了”。
果不其然。
下一秒文竹像被人踩了痛腳,極力辯解:“我才沒喝多,我酒量很好。我才喝了兩罐半的果酒而已,怎麼可能喝多?”
趙曜順著她的話,輕聲哄她,“好,你沒喝多。”
“你是不是不信我?”文竹不依不饒。
“怎麼會?我信你。”
“不,你就是不信我。”
“我信你。”趙曜引著人往床邊走,“你酒量很好,你千杯不醉。”
文竹的床上鋪著純棉卡通印花床品,風格和安城時那套如出一轍。
文竹在床邊坐下,仰著臉說:“不,你就是不信我。”
趙曜揉了揉眉心,跟酒鬼是沒有道理講的。
“好,我不信你。你酒量很差,你已經醉了。”他試著哄文竹躺下,“你需要睡一覺。”
枕頭和被子整齊堆放在床頭,趙曜取了枕頭,放在一側,伸手去抖開被子。
“我沒有!”文竹猛地一喝,抓住趙曜探出去的胳膊。
趙曜停下動作,輕嘆一聲在她身邊坐下。
見身邊人沒了動作,文竹將趙曜的胳膊抱得更緊,整個人貼了上來。
文竹此時的眩暈感減輕了不少,腦袋卻更加昏沉,這種昏沉讓人卸下防備,她由著自己沉進去。
趙曜歪頭看了眼身邊的樹袋熊,抬起不被禁錮的那隻手,輕輕挽起她耳鬢的烏髮。
沒了頭髮的遮擋,趙曜得以飽覽她的側臉,眼裡的溫柔如一汪溺人的深潭。
文竹輕闔雙眼,緊緊抱著趙曜的手臂,像溺水之人抓住一根浮木。
身邊人漸漸沉靜,趙曜抬眼打量起文竹的房間。
房間的裝修很簡單,不同於文雄房間年代感與整體感,這個房間的很多東西像近十年買的,是由很多分散的單品組成的房間。
床尾是木質的一體式實木書桌書櫃,櫃格上整整齊齊碼著許多書,桌上放著一個筆筒、一盞檯燈、文竹的電腦和相機。
書櫃旁邊是四扇緊閉的櫃門,看著像衣櫃。
轉過角是房間的窗戶。
此時窗戶緊閉,窗簾大開,不時有鞭炮的火光在窗外閃過。
趙曜側了側身,想看清床頭那側的情況。
“別動。”文竹靠著他的肩膀,咕噥了一聲,很是不滿。
聽她這意思,是準備在這樣坐一晚上?
房間沒開空調,入夜了稍微有些冷,這樣坐一晚上肯定不行。
“有點冷,”趙曜和她打商量,“你我先去把空調開了再給你抱。”
“冷嗎?”文竹掀開眼皮,迷濛的眼神望著趙曜,“為什麼會冷?”
趙曜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薄衛衣,再看了眼文竹身上的大衣,默默嚥下一口委屈。
文竹鬆開一隻手,碰了碰他的手背。
“嗯,確實不熱。”
她的指尖貼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