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聿耳朵動了動,接著臉就黑了,“之之,你說什麼?”
薄柳之衝他笑,“你猜!”
拓跋聿被她乾淨的笑晃了眼,含笑低頭。
薄柳之挑眉,主動勾住他的脖子,仰頭送上紅唇。
兩唇柔情相接,又是一屋子的暖情蜜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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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坊小築。
拓跋溱搬了一隻軟榻放在靠門的位置,在她右側偏上的姬瀾夜正坐在琴案前專心的補著琴絃。
拓跋溱笑嘻嘻的靠在軟椅上,兩條腿晃動,眯著眼睛看著姬瀾夜,大言不慚,“師傅,別補了,我們一起去找一個馬房從馬尾巴上扯幾根尾毛重做一把不就好了。”
姬瀾夜捏著琴絃的手緊了緊,忍。
也不知道這琴絃是被誰弄斷了。
這丫頭性子野得很。
從回宮之後,足足半個月都在下雨,她悶得慌,一會兒心血來潮要給他做飯,讓他在前院等著。
好,他等著。
結果她飯沒做成,把廚房燒了!
消停了兩天,又來勁兒了。
明明不是靜心揚琴之人,非要學。
好,作為她師傅,這琴,該教!
哪隻這丫頭一點耐心也沒有,他與她講要領之際,她便不安生,一會兒摸摸這個,一會兒瞧瞧那個。
正要她親自撫琴的時候,步步錯。
他這當師傅的還沒怎麼樣,她倒撒起了潑,胡亂彈出了一陣鬼馬音符,很好,談完之後,琴絃斷了!
他沒怒,這丫頭倒是氣盛,指著他的琴直罵“破琴”!
他這把琴若是破琴,全天下就沒一把琴是好的!
暗暗吸了口氣,決定還是任它過去,否則他真想打她一頓屁股,越大越沒了樣兒!
拓跋溱心情好,因為師父說喜歡她之後,就沒打過她屁股。
她其實挺想念的。
小嘴兒偷偷的笑,突地身子輕巧,飛快跑了過去,在姬瀾夜臉上親了親,又飛快跑了回來,跟個沒事兒人一樣,翹著腿,看著殿外濛濛細雨。
眼尾卻一直注視他那邊的動靜。
姬瀾夜怔了怔,清透的雙瞳暗藏流光,臉頰似乎殘留了她唇間的馥香。
突然就想,這琴斷了就斷了吧。
他不就是喜她活潑機靈的勁兒!
好看的唇瓣淺淺一勾,看向耳根兒都紅了,偏就故作鎮定的某隻丫頭,嗓音故意沉了沉,“小溱兒,過來!”
拓跋溱眨了眨眼,咦了聲。
事情怎麼跟她想得不一樣。
嘟了嘟嘴兒,慢騰騰走了過去,立馬跟個小狗兒似的蹲在姬瀾夜身側,半個身子靠在他身上,“師傅,你怎麼總是不按常理出牌。人家親你,你不是應該高興回親很多個嗎?你幹嘛垮著一張臉。”說著,一根小指頭伸了過去,戳了戳他的俊臉。
姬瀾夜佯怒,哼了聲,“胡鬧!”
拓跋溱身子一抖,小手兒乖乖縮了回來。
正當姬瀾夜以為她不會怎麼樣的時候,她卻突然撲了過來,雙手摟住他的脖子,兩條短腿兒圈在他腰上,鼻頭調皮的衝他示威的皺了皺。
姬瀾夜眼神兒破功,溢位縷縷寵溺,勾了勾她的鼻子,“沒規沒矩!”
“師傅沒教”拓跋溱回答得理直氣壯,小身子開始在他身上各種賴皮的蹭,“溱兒沒規矩全是師傅的錯,師傅要負責。”
姬瀾夜臉頰微微抽了抽,這小臉皮可不比後院的樹皮薄。
拓跋溱見狀,笑嘻嘻的在他耳邊如一隻精力充沛的鸚鵡,一遍一遍重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