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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她已不像她剛醒來時那般抗拒他,至少她現在能讓他牽她的手。
只是,她的內心深處,已經給他造了一道屏,一道他不知能不能衝破的屏。
姬瀾夜微微闔了闔眼,苦笑,微站直了身體,重新拉過她的手往前走,沉默不語,不知再想些什麼。
拓跋溱看著他微繃的側臉,心裡莫名湧上的心酸讓她暫時也不想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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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停在瑞王府的大門前,拓跋溱小心看了眼姬瀾夜,“師傅,我到了。”
姬瀾夜微微抬了抬眼,伸手如常揉了揉她的發頂,溫聲道,“去吧,早些休息。”
“嗯。”拓跋溱見他語氣清風和雨,心中陰霾頓時散了,笑聲重嗯了聲,跳著出了馬車。
在馬車即將行馳而去時,她又忽而挑開車簾,笑嘻嘻道,“師傅,明天我要和你用早膳,我要喝南瓜粥!”
說完,也不管他答應不答應,轉身往府內跑了去。
姬瀾夜開啟車簾,看著她的身影沒進府內,突然便覺得心情明亮了不少,含笑放下了車簾,道,“去銀慶茶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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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銀慶茶樓簡直堪比東陵城的不夜賭城。
原本緊挨銀慶茶樓左右兩側的幾家商鋪現在都歸銀慶茶樓所有,已被打通了,何為一體了。
在東陵王朝內,甚至是西涼國,北遼國以及南詔國幾國但凡有些身家的商人啊貴族啊,皆有慕名而來者。
現在的銀慶茶樓就如現代的澳門,賭法兒千奇百怪,全都是或是來娛樂燒錢來的,或是想著一夜暴富的。
銀慶茶樓的門面很是普通,甚至可以說有些寒磣,但是一進樓內,那便是天外之天,用金碧輝煌形容絲毫不為過。
茶樓內人聲鼎沸,紙醉金迷。
姬瀾夜並不喜歡這樣的場景,所以一進茶樓,他便直接往二樓而去。
花翹第一個發現他。
妖嬈的身段頓時一扭,將贏來的銀票往胸口一塞,便直接往樓上走了去。
站在門口,花翹先是將自己打量了一番,發現裙襬有些皺了,便扭身回了自己屋,準備換了衣裳再去找他。
姬瀾夜一進屋便嗅到一股不同於他身上的氣味,白皙的額頭微微一皺,拂袖點燃屋內膏燭,一眼便瞧見了某隻躺在他床上看不出死活的男人。
清雋的臉龐微微一沉,他一舉長袖,一隻紅木小凳便朝床上的人飛了去。
下一刻,一陣殺豬般的嚎聲從房間往四面八方傳了出去。
他叫聲一停,姬瀾夜甚至能聽見底下的茶樓一瞬安靜了下來,好一會兒才恢復了咋鬧聲。
“姬瀾夜,你要砸死爺爺。。。。。。”看到再次藤飛而過的凳子,南宮霖識相的閉了嘴,便敏捷的躲開了。
雖然砸中的身體還有些疼,但並不影響他表達不滿,“姬瀾夜,要不是我這個金牌幫手助你,你能掌控整個東陵城的賭樓嗎?你就不能對我客氣點嗎?我累死累活的,放棄逍遙日子不過,給你當牛馬使,我苦不苦啊?!”
姬瀾夜眉頭依舊皺著,似乎仍舊不滿他睡了他的地,沉默的坐在了書桌前,冷著眸子看他。
南宮霖揉著胸口,一副受欺負的小媳婦樣兒,“我這剛偷空躺床上歇一歇呢,你倒好,直接給我一凳子,這凳子是砸到胸口還好,要是砸到什麼不該砸到又脆弱的地方兒,把你的賠給我啊?!”
說著,無比邪氣的朝他胯部瞄了一眼。
姬瀾夜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