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連師父的要求都拒絕了,對我娘而言無疑是巨大的打擊。所以我娘做了此生最大膽的舉動,而這份舉動亦是害她變成如今這幅摸樣的罪魁禍首。”
他忽的握緊了青禾的手,很用力很用力,一下子,青禾的手便被他捏得泛青了。
青禾微抽了口氣,下意識的抽了抽手。
他又微微鬆開了,一雙幽深黑瞳沉沉盯著她。
青禾心沒來由一抖,反應過來時,另一隻手已經覆在了他的手背上。
在她柔軟掌心貼上他手背的那一刻,司爵的手明顯僵了僵。
他微低下頭,幽幽盯著她細長白|皙指尖,輕輕抓扣著他的手,無形中,似在給他說下去的勇氣。
嘴角勾了勾。
司爵抬頭看她。
其實,說出這件事於他而言,已不再是難事。
畢竟,他已經接受了在他身上,或者說,在司天燼和慕知非身上,發生的所有事。
只不過,接受是一回事,而釋懷,則是另一回事。
青禾見他這般,心尖兒反是疼了疼,緊緊握住了他的手。
根據他之前所說的話,她隱約察覺到,接下來,才真正是故事的開始,而這個故事,並不是美好。
司爵握住她的手,將她輕輕扯了過來,輕擁進懷裡。
青禾靠在他的胸膛,聽著他穩健有力的心跳聲,內心升騰而出的,是前所未有的安定感。
她伸手,環住他的腰|肢,一個念頭,從她心間深處某個隱蔽的地方,無比清晰的冒了出來。
她要他,要和他在一起!
可是這個念頭卻紅了眼眶。
她閉上眼,緊|咬著唇|瓣,環住他腰|肢的手,也越來越緊。
司爵輕輕拍著她的背,低頭在她發頂吻了吻,稍停了會兒,嗓音才平緩從他喉嚨間發了出來。
“我娘在司天燼拒絕的當夜便給司天燼下了藥,哄騙他自己已然看開,讓司天燼喝了下|藥的酒,而當夜,我娘與司天燼便有了肌膚之親。
第二日清醒的司天燼震怒,舉劍險些殺了我娘。我娘那時還沉浸在和司天燼更為親密的喜悅中,並未真正感覺到司天燼對她的憎惡。
以至於在慕老哀求司天燼饒了我娘年少無知,並保證,絕不再讓此事發生第二次,才勉強讓司天燼消了殺意。但也放了狠話,從今往後,我娘不得出現在他的面前。
慕老教女無方,自覺理虧,又心疼我娘莽撞,丟了青白,而對司天燼,慕老也真心當做自己兒子,且那時,司天燼無論在馴獸還是武功上都已遠遠在慕老至上。
所以為了保住我孃的性命,便答應了司天燼不再讓我娘出現在他面前,於是,便帶著我娘,離開獸霄谷,安住在了鷺鳴鎮。”
“而那之後的三個月,我娘未再有行動。直到三個月後,我娘突然昏倒,慕老忙請了鎮上的大夫給我娘把脈,方得知,我娘已懷|孕三月。。。。。。
不同於我孃的歡喜,慕老得知我娘懷|孕後,便一直沉默著。後來,他去找了司天燼,告訴他我娘懷|孕的事,希望司天燼迎娶我娘,給她一個名分,讓她有名有份的生下他的孩子。”
他的聲音很冷,說出的話似也結了冰。
“司天燼一知我娘懷了他的孩子,當下便令人抓來我娘,強行給我娘灌下了打胎藥,無論我娘和慕老如何聲嘶利刃,如何哀求,司天燼都未有所動容。
血溼|了滿地,看著還未成形的孩子化成血水從身體裡流出,我娘大哭,第一次絕望的發現,他不愛她,永遠也不會愛她的事實。
她哭著求慕老,讓她死,她很痛。。。。。。”
“慕老看著我娘痛苦,心痛不已,憤然掙開束縛,一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