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蕭灼眯縫著雙眼,在床上懶懶的翻了個身,感覺好久沒有睡的這麼舒服了。
窗戶外面吹進來一陣陣夏季清晨的涼風,有些刺眼的陽光灑進來,正好照在他清秀的臉上。
“地下室哪來的風啊,成天死氣沉沉的,誰拿手電筒照我呢?別鬧,待會還得去工地呢…”迷迷糊糊的嘟囔著,蕭灼不耐煩的睜開了雙眼。
視線漸漸清晰,入眼處是一間整潔的房間,床頭一個大大的書架,上面擺著幾個好看的花瓶和一大堆亂七八糟的書籍。
摸了摸身下乾淨雪白的床單,蕭灼一個翻身坐了起來。
怎麼回事?自己明明住在地下室的,這間屋子,不是自己以前的房間麼。
可是明明他家這套宅子在半年前就因為欠債全部抵押給銀行了,怎麼他現在還睡在床上。
這會兒,蕭灼腦子也不迷糊了,因為他突然間想起來一件事。昨天自己在工地幹活的時候,似乎是在十四樓天台的施工架上掉了下來…
十四樓的高度跌下來,蕭灼覺得他不可能活下來。
手忙腳亂的,蕭灼套上一條大褲衩,一個箭步從床上躥了下來,拖鞋都沒顧得上穿,直接拉開了自己的房門。
客廳裡一個人沒有,蕭灼又光著腳,又是跑到院子裡。空曠的四合小院,一切都是那麼熟悉。
“臭小子,丟不丟人,你就算上廁所好歹穿雙拖鞋吧,你看你像什麼樣子?”
一聲蒼老的聲音傳到耳朵裡,蕭灼的身子猛地僵住了,這個聲音,他多少次都能在夢裡聽見。
轉過頭來,正看見一個七十多歲頭髮花白的老人,坐在一張藤椅上板著臉望著他,可是眼睛裡卻是裝滿了慈祥的笑意。
“爺…爺爺,你…你不是?”蕭灼哆嗦著身子,含糊不清的張嘴叫道,這老人,分明就是自己的爺爺蕭一指。
可是蕭一指,在大半年之前,明明已經去世了的…
幻覺麼?
狠狠的扭了把大腿,真疼!
看著自己陽光下的影子,望著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蕭灼終於知道,這裡不是天堂,而是他家。他重生了,重生在一年之前。因為蕭一指身旁的那根嶄新的龍頭柺杖,正是他2006年,也就是去年爬泰山的時候買的。
眼裡的淚水不由自主的流了出來,蕭灼想起了這一年間所經歷的不堪回首的辛酸苦楚…
……………………
蕭灼家住在燕京,一個祖上傳下的小四合院裡,乾淨整潔,環境很不錯。
他爺爺蕭一指是他們這一片很有名的古董藏家,手裡藏了不少個有年頭的老物件,最擅長的是古玉這個行當。對於這類東西,老爺子很少有看打眼的時候。
蕭灼自小就跟著爺爺在古玩行當裡屁顛屁顛的轉悠,對這些東西也是很感興趣,不過眼力勁比起蕭一指,那根本就是天上地下。
用蕭一指的話說,蕭灼天生跟古董這東西就沒緣分,老物件擺在他眼前,低價賣給他他都沒命去撿漏。
對此蕭灼總是反駁,說有老道士給自己的那本殘舊的書籍《靈嗅經》,他以後一定會成為這個行當的大師。
對此蕭一指總是笑笑,小孩子誰還沒有個夢想,什麼老道士,什麼破舊的書籍。世間要是真的有這東西,人人成了大師,那燕京潘家園,恐怕早就關門了。
終於一天,蕭一指在潘家園閒逛的時候,看到兩個人小心翼翼的揣著個包袱,神神秘秘的樣子。
潘家園魚龍混雜,你不認識的那個擦肩而過的人,或許是一個故宮博物院出來撿漏的研究員,當然也說不定是一個手裡寶貝無數等著機會出手的盜墓的‘地老鼠’。
搭訕之下,蕭一指也是知道,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