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看樣子要開始忙起來了,連忙欠了欠身子,領著小菊走了。
“你看,如何!”惜惜一走,寧婆子使了個眼色給劉婆子,劉婆子當下遣了身旁的丫鬟,嘴角輕哼,道,“裝模作樣!”
慕容惜惜心性大變,劉婆子是聽自個男人提起過的,壓根沒當回事。
慕容府裡是個什麼境況,她劉婆子心裡明鏡似的。
慕容惜惜性情變不變,是不是通透了,俱是白搭,只要夫人在一天,萬不會讓她使什麼么蛾子。
所以劉婆子是連表面上的恭敬都是敷衍了事的,在她看來,二小姐除了面上是個主,在慕容府還真不如她這個奴才。
“哦,和論?”劉婆子說的斬釘截鐵,寧婆子起了心思,好奇的問。到底是男人管著府裡,劉安家的莫不是訊息比她靈通多了。
“話是會說多了,人也彷彿比先前通透了,可不是因了夫人給請的教養嬤嬤,學了點子規矩。”寧瑞家的到底是吃了點墨水的,說起話來文縐縐的,劉婆子心思多,嘴上偏還不饒人的說道,“如今夫人可是有福了,兩個小姐天天早起敬孝道,立規矩呢!”
府裡的事,寧婆子多的是渠道挖訊息,只因實在是沒把慕容惜惜放在眼裡,每到了她那,就三言兩語帶過去了。如今看來,卻是她疏忽了。
“到底是大戶人家小姐,早點學規矩總是好的!”慕容惜惜性子頑劣,白氏不管不顧,寧婆子其實是不贊同的,雖然說夫人這麼做有她的打算,但是在她看來,庶女沒規矩,野蠻不羈,如此下去,對慕容府的名聲也不好。還不如派了人盯著,學規矩也好,立孝道也罷,拿捏在手裡才妥帖。
寧瑞家的就是會說話,任何事到了她嘴裡都得轉上幾個彎,劉婆子曉得寧婆子的話光聽表面是悟不出來的,心領神會的笑笑,“可不是,懂規矩了,知道身份了!”
慕容惜惜以前是出了名的野蠻頑劣,因著膳食問題來大廚房鬧了好幾回,有一次還差點一把火燒了整個院子,若不是廚房的管事體面,手裡也有些權勢,還真拿不準她。
如今至少面上和和氣氣的,見了人禮讓三分,看樣子,確實是懂規矩了不少,劉婆子冷哼。
她還真以為她是小姐了,要論體面,慕容惜惜根本比不上她們幾個當差的,緊著來廚房鬧事,簡直是膽大包天,若不是慕容峰出面,她們還不定怎麼整治她呢。
寧婆子點點頭,吩咐了幾句,便與劉婆子各自管事去了。
惜惜領著小菊,穿過迴廊,一路無話,往白氏院子裡趕,閒來無事,摘了幾片嫩葉,拿到嘴裡把玩,隨意問起,
“小菊,你見過寧掌櫃嗎?”寧婆子一個婦道人家,隱隱有些威儀,寧掌櫃作為慕容府產業的第一把手,豈不是氣場更強大。
惜惜倒也不是想打探,僅僅因為好奇,慕容府的水看來也不淺,白氏是明面上的,那幾個體面的奴才是暗處的。
小菊話少,往往半天嘣不出幾個字來,慕容惜惜若是正經提問她可能還會說上幾字,偏偏一問完,惜惜就吹起了叶音,小菊頓了頓,還是輕輕的說道,“見過!”
本以為惜惜定是未聽見,誰知她不但聽見了,還停下了腳步,一臉正色的問,“他們是家生奴才?”
小菊點點頭,面無表情的說,“寧掌櫃、王掌櫃、劉管家皆是家生奴才,老爺當年分家時,特許他們自立,寧掌櫃和王掌櫃皆在府外有宅子,劉管家跟著老爺,住在府裡。”
果然和姐想的差不了多少,咱這智慧也算可以了哈!惜惜會心一笑,好半天方想起來重點,“分家?和誰分家?”慕容峰上無父母,下無兄弟兒子,小妾早死,和誰分家。
小菊頓了頓說,“老爺當年還有一兄長,奴婢聽聞大老爺很早便去了。”
小菊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