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描眉裝點的活計交給了身後那名君家族老們欽點的手藝師傅。
這之後,惜惜看眾人嚴陣以待的樣子,閉緊了嘴巴,一個字也不敢說。
雖然月姨蠻給力的,但是這些人統統是君家的大佬們派來的,得罪了任何一個她都討不著好。
好在化妝的師傅比較靠譜,在她的巧手幾筆下,惜惜的妝容幾乎是美奐美崙,五官的優點發揮到了極致。
描妝的和梳頭的還不是同一個人,待另外一個婦人給惜惜梳理好了髮髻後,丫鬟們將一身鮮紅的嫁衣拿了過來。
姐的婚紗啊惜惜小小的激動了一把,強忍住雀躍狂跳的小心肝,在丫鬟的服侍下將那一身繁瑣的沉重的嫁衣穿戴整齊。
“恭喜少奶奶”月姨服了個身,一眾丫鬟婆子們全都齊聲直呼吉祥話。
在眾人的攙扶下,惜惜來到了外間,白光裕的夫人馬氏赫然在內。
見到惜惜連忙笑著迎了上來,親暱得抓著惜惜的手道,“你父親母親不在,舅母便做了這回主,日後嫁入君家,你當萬事謹慎,小心伺奉公婆,相夫教子。”
惜惜雖然是頭一回見著馬氏,聽到她所說的話已然知曉了她的身份,點頭道,“是,謹遵舅母吩咐。”
惜惜雖暗暗有些吃驚,面上卻收斂了那份性子,曉得馬氏此刻波瀾不驚的樣子,必然是早就得了吩咐。
馬氏滿意的連連點頭,衝著惜惜身後的丫鬟婆子們道,“果真是女大十八變,我這外甥女如今可真真是個美人兒”
馬氏對慕容惜惜倒是沒有嫌隙的,雖然只在她很小的時候見過一次,也聽聞了些她性子蠻橫,胸無大腦的事兒,站在母親的角度上,她自個兒的兩個女兒俱都是性子頑皮的很,所以並沒有看不上惜惜。
女孩兒家的本就要比男孩子要辛苦一些,禮教的約束就夠嗆了,哪裡還能誰心所欲呢。何況,白光裕告訴她新娘子是慕容惜惜的時候,並未過多的解釋,不過看他那一副諱莫如深的樣子,定然是下了臉面的事。
得了白光裕一番交代後,馬氏更是對慕容惜惜起了憐惜之情,自家的小姑子是個什麼性子,她哪裡能不清楚。
慕容惜惜雖是庶出,生母又去的早,怎麼看都是個可憐見的,白氏手底下討生活能有多容易呢。
此時,君正安已然帶著紅幔圍的八抬彩轎來到了折柳院,並且將彩轎置於院子的正廳。敲鑼打鼓的依仗是愈發的大聲,幾乎響徹雲霄。旁邊的婆子捧著新娘子的紅蓋頭提醒道,“白夫人,吉時已到”
馬氏點點頭,親自將紅幔取了過來,覆在惜惜的頭上。身後立刻有事先安排好的八字帶喜的婆子們隨侍在惜惜身旁,扶著她上了花轎。簾子一拉下,便有穿著吉服的轎伕八名,穩穩得將轎子抬了起來,前後跟著敲鑼打鼓的儀仗隊,緩步邁出了折柳院。
馬氏跟著轎子送到門口,見白光裕和白遲已然侯在前列,頓了頓,白光裕偷偷使了個眼色給她,馬氏點點頭。
白光裕看了眼花轎的方向,轉而對上君正安的注視,輕輕地點點頭。君正安回以一禮,縱身上馬。
此時天色已然有隱隱泛白的趨勢,東方一際暗採若隱若現。折柳院到君府的途中擠滿了杭州城內的老百姓,看熱鬧的,討賞錢的,沾喜氣的,簡直是人山人海。
畢竟年關將至,又逢上杭州首富家的二公子大婚,這種熱鬧的場面可不是經常能見著的。
花轎前面,有年輕貌美的丫鬟十六人,八個打著大紅燈籠,在前頭引路,另外八個手捧竹編花籃,沿途不停地撒著香氣四溢的花瓣。
花轎一路向南,朝著君府的方向前行,隊伍前頭有喜婆不時的朝圍觀的人群扔些喜糖,遇上車馬讓道就給幾個賞錢。一路上早就有君府派的人分各個據點把守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