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跟劉星聊了幾句,我立馬明白我們班那些男生都是小菜,人家星爺才是龍蝦呢。
就說這勸酒吧。我和宋樂天本來是不愛喝酒的,儘管我們倆酒量都還算可以。王燕更是一口酒不喝,人家是美女,美女都是不喝酒的。我以為大牛能陪著劉星喝點就完了,誰想到劉星這麼一勸,一會兒一打燕京就沒了,宋樂天還在那兒吵吵著說不夠。
王燕那天也特高興,大牛把我塞劉星旁邊,自己挨著王燕,我和宋樂天中間隔著一個劉星,怪彆扭的。劉星跟我說:“妹妹,你愛寫東西是不是?聽哥哥一句話,這年頭兒,想賺銀子想出名兒,就忘了文筆那碼子事兒!你得敢寫,膽兒越大越好。”見我眼神遊離,劉星又說,“妹妹你還不信吶?你既然愛看書,肯定知道多少年前炒得特火那本兒美女作家寫的書吧?人家那就叫敢寫!妹妹你要是也敢寫這麼一本兒,哥哥打包票,你準紅!”
我在一邊兒笑,“得了吧星爺,我還想讓我們家老頭兒老太太多活幾年呢。”
“大牛給我看過幾篇你寫的東西,文筆是真不錯,可這年頭兒不興這個呀,妹子你放心,以後哥哥有路子了,一準兒幫你出本小說。哎,妹子,你寫過小說嗎?”
我接觸這麼多北京男人,像劉星這樣頭一回見面就跟見著親妹妹似的還是第一個。但大牛跟他認識好幾個月了,說這人不是滿嘴跑火車瞎忽悠的人。我知道,可聽著怎麼就這麼不實在呢?“寫過,可拿不出手啊。那這麼著吧星爺,我先提前敬您一杯,日後您可別忘了今兒您說的話。”說著我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劉星直說“爽快爽快”,也幹了一杯。
這當兒王燕吐了,我站起來要照顧照顧,劉星一把拉住我,“讓他們倆爺們兒去,你這細胳膊細腿兒的扛不動那姐妹兒,坐這兒跟我說說你寫的小說什麼內容。”
劉星這麼一說,我也不好動地方了,眼瞅著宋樂天、大牛架著王燕進了衛生間。我始終覺得是男人見了王燕都得動心,可為什麼劉星對我的興趣超過對王燕呢?這話我是不好意思問劉星了,我後來問過大牛一次,大牛跟我說:“第一,劉星這人比較有味兒,你懂點兒文學,他對你挺刮目相看。第二,男人沒有一個不好色這是真的,可興趣所在不同。有的愛看臉蛋兒,有的愛看身材。星爺就屬於後者。你瞅你這兩條大長腿,又細又直,身上該胖的地兒胖,該瘦的地兒瘦,那劉星能不盯著麼。”
要真是大牛說的這樣兒,我看我是栽在我這曾經引以為傲的好身材上了。好幾年之後,當我明白了這場徹頭徹尾的驚天大陰謀,莫名驚詫的同時還在奇怪,難不成這一切的一切就因為我身材好?真見鬼了!
我給劉星大體講了一下我大一那會兒寫的一部中篇,我一邊兒講,劉星一邊兒評價,我倆一邊兒喝酒。到後來我覺得我是喝大了,雖然腦子清醒,可手不聽使喚了,一個勁兒地往嘴裡灌酒,也不知道多少了。大牛打衛生間裡出來,也跟著我倆喝,喝得暈暈乎乎的,我問大牛:“王燕兒呢?沒事兒了吧?”
“屋裡睡著呢,沒事兒。”
本來我還想繼續問,被劉星給岔過去了,“妹子,你聽我說嘿,你這小說,聽著還挺好的,可是配角太多了,這麼一會兒我都聽暈了。你呀,得改一改。”之後劉星特誠懇地給我提了好些修改意見,我當時是聽進去了沒錯,可過後酒一醒全忘了。
那天晚上我是真喝高了,什麼時候睡著的都不知道。第二天早上一醒,發現自己橫躺在沙發上,劉星靠在沙發扶手上睡得正香,大牛乾脆直接躺在地毯上,擺成一“大”字,一副怪舒服的樣子。
我隱約記得前一晚大牛說王燕吐夠了進屋睡覺了,宋樂天哪兒去了?我頭疼得跟要炸開了似的,本來想數一數地下到底有多少啤酒瓶子,數了兩遍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