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六神無主、手足失措,不得不忍住噁心,反倒來寬慰她。“哦。”珂珂又連忙奔回來,像個毫無主張的扯線木偶,一個口令一個動作。
宮內的紗帳被她扯了下來,牢牢按住他的額頭。
他靠著暖閣的板壁,撐坐著,腦袋後仰,減緩流血量。
顏色豔麗的紗帳汙了一塊又一塊,她鼻子發酸,晶瑩的淚珠在黑瞳裡滾來滾去,就是隱忍著,沒有掉下來。
他見了,笑說:“別擔心,我還沒有那麼脆弱。這一點點血沒什麼了不起的。”
一點點血嗎?若在別人身上,當然沒什麼了不起,可他,怕痛又膽小,一點點傷早嚷得好似天塌下來似的,這一次,居然還能忍得住?她在心裡嘆息又嘆息。
“在你眼裡,是不是面子比性命還重要?”她替他換下一塊紗布,忍不住問。
謝慕白微微一愣。
他沒有想到珂珂會這麼說,他給她的感覺,原來是這樣的嗎?
他是一個愛面子的人嗎?
或許,是吧。他離她離得遠遠的,不敢去招惹她,不去正視她,甚至,連心裡隱約泛起的好感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