則,單憑昔日之勢早已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我‘霍’地轉頭看向華清,目光如炬:“上官太傅怎會落在你的手中?你把上官家的人怎麼了?”
華清眉頭輕蹙,搖頭道:“姐姐未免將我想地過分壞了,我看起來像是濫殺無辜的人麼?”
“那蔡雲寧張書生他們人呢?”
“不知道。”
“不知道?”我不悅:“事到如今,你還想騙我?”
華清嘆口氣:“正是。好姐姐,事到如今我幹嘛騙你。試問,我若有上官小姐在手,上官太傅心繫愛女焉能不屈,我又何須大動干戈勞姐姐玉駕。”
“我親眼看著他們一家離去,沒理由你只擒得上官太傅一人。”
“我的人沿途追蹤,十里外截獲馬車,然車內只餘上官太傅。”
我詫異:“上官太傅一人駕車?”記得上官太傅當時抱病在身,絕不可能以一人之凜奴馬車。
“不”,華清搖頭道:“無人駕車,他只是獨自坐在車裡。”
我一愣,隨即瞭然:“看來上官太傅早知路途不平,是以暗中送走家人,決意一力承擔。”
華清的顏色忽閃,問道:“你可曾見過一戴臉譜的女人,像是戲文裡的‘花旦’?”
我心裡咯噔一下,表面一片茫然:“誰?”
“手下人在路上遇見的,功夫了得”,華清沉吟:“我懷疑,上官小姐等人就是她截走的。”
“哦?”我漫不經心:“若是如此,她為何不連上官太傅一起帶走?”
“姐姐,你以為清兒的手下都是蝦兵蟹將不成?”華清斜睨我一眼:“西陵追蹤術銘傳天下,只要上官太傅一日沒找著,無論天涯海角必能追蹤到底。”華清又看了我兩眼:“你當真不知那女人是誰?”
我笑:“你不會以為那女人就是我吧?”
“姐姐若有那樣的身手,清兒如何能乘虛而入呢?”華清湊近我:“清兒只是好奇,為何烈二公子上回竟能傷成那樣?究竟是何人要置他於死地?而姐姐和烈二公子,到最後又是如何脫得險?”
我瞥了眼華清:“你的問題倒還真不少。”
華清凝視我:“看姐姐的樣子,是不打算告知清兒了。”
我冷冷轉過頭,剛巧撞見上官太傅抬起頭來,心中猛地一驚,猶如涼水當頭澆下。
他依舊安安靜靜地坐在案前,微側著臉,雙目從我和華清的面上一掃而過,無波無瀾,空檔虛渺,呆板地定格在窗前的一株鈴蘭上,許久許久,一動未動,彷彿站在門口的我們只是兩尊石像,而這偌大的塵世已空曠地只餘下那株青翠的鈴蘭。
我不由倒退一步,回頭瞪向華清:“你對他做了什麼?!”
華清苦笑:“我把它弄成這樣我有什麼好處?”
“不是你,那是誰?”
華清瞄我一眼,臉色有點難看。
我驚呆:“莫非。。。?”
“不錯,正是上官太傅自己。”,華清摸摸鼻子:“藏毒於臼齒,我一時不察,險些救不回來。”
這兵書究竟何等重要,竟引地他不惜自裁?
華清幽幽嘆口氣:“想上官太傅一節文弱書生,卻是錚錚傲骨,實在不由人不佩服。”
“若非因為你,他會弄成這樣?”我冷哼,掉頭就走。
“喂,你去哪?”華清追上來,握住我的手:“不熟路別亂跑。此地極易迷失。”
“不用你管”,我甩開他的手:“迷失了也罷,起碼不必受你折磨。”
“笑話,我怎會折磨姐姐?”華清好笑道:“清兒疼姐姐都來不及的。”
“哦,什麼?”我看著他,挑畔道:“若我說,你要的東西我偏偏沒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