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小田切把右手食指豎在唇邊,笑了笑:“剩下的,就不是小靜能知道的東西了喲。”
“我們該回家啦。”
“我想起來哪裡聽到過你那個便宜舅舅的聲音了夏目!”
被貓咪老師沉重的愛撲了個滿懷的夏目低頭看向懷中的保護者。
“在哪裡?”
“就在神社!我被封印的那個神社!當年我的封印有所鬆動,然後就來了個陰陽師想要重新封印我……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那個小田切,應該和陰陽師做了一筆交易。”
夏目對探聽別人隱私充滿抗拒,在他準備制止貓咪老師繼續說下去時,卻被貓咪老師難得的嚴肅神態一下震住。
“你聽我說,夏目。”
“我不知道小田切付出的是什麼代價,但就我所知,那個陰陽師,在做完交易後,就失去了成神的權利。”
“那是個離成神就差一步的陰陽師,結果到了最後,連為我重新封印的力量都消失無蹤——無論他們之間的交易內容是什麼,都絕對違背了高天原的意願。”
“你最好離他遠一點,以免被不講理的神明波及。”
夏目想起還在小田切公寓裡住著的小綱吉,實在沒辦法答應貓咪老師離人遠一點,只好挑出看起來不那麼重要的部分問一問:“差一點就成神的陰陽師?”
“說起來,無論是在人類還是妖怪界他應該都很有名吧——大陰陽師、安倍晴明。”
他本來會在二十歲的時候死去。
十四歲的小田切晴聽到時差點打翻手中的茶杯,但二十一歲的小田切晴已經能對此一笑置之。
一是他早就逃過死劫,二是年歲漸長後他對死亡也已經有全新的見解。
安倍晴明對他說的“命運”,無一不戲劇性地在他生命中出現,他也順利地透過預判一一躲過。
每當“命中註定”發生,他就為過去和白髮神明的相遇感到慶幸。
如果不是提前得知這些事情,他的反應大概會和命運中完全相同,像個提線木偶一般惹人發笑。
那群令人噁心的神明該多高興啊,操縱著一個又一個生命,在他們寫好的劇本上拼命演繹人生,或喜或悲,全都是命中註定。
就好像他小田切晴,合該在十八歲那年失去雙親,然後就孤獨地為國家奔赴戰場,死在異能者戰爭的第一線一樣。
他並不討厭為國而戰,但他討厭雙親死去,孤身一人的未來。
『小田切晴』的手,握不住任何東西。這就是那群神明想要的不是嗎?
因為只有這樣,才能成就一個新的神明——
多麼令人作嘔。
小田切想想就想吐。
人為製造的苦難,與生俱來的天賦,一切的一切集於一身,目標只是一個以人身成神的未來。
憑什麼啊?憑什麼是他要遭受這些?
小田切沒從安倍晴明那裡得到答案,也無法從自身上得到答案。
如果一定要找的話,大概只有爬上高天原,去問問那為他制定命運的八百萬神明瞭吧。
但他偏不想讓那群垃圾如願。
於是他在安倍晴明消失之後,毅然決然前往異能者聚集區橫濱求學。
甚至觸碰黑色領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