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作主張給這山谷取名為“淺月桃源。”
她本就是一個無根之人,天大地大,到處都是她的家,又都不是家。
可就因為有了這麼一個棲息之地,每當她疲憊時,總會不由自主的往這裡跑,後來因為看到自己所守護的世界,家破國亡,民不聊生,她卻只袖手旁觀,她整個人都處於一種暴走的邊緣,整日整夜到處追殺那些惡靈,直到再次昏睡,她都沒有回過山谷。
其實很多時候,她都搞不清自己對這個世界那麼強的責任感是源自哪裡,那種責任感好似融入了她的骨血一般,不可捨棄。
“淺月桃源”還是一如既往的熱鬧,那些已經有神識的小花妖們,見她回來都高興的花枝亂顫,她們歡撥出聲,稚嫩的聲音裡全都是喜悅。
“師傅,歡迎回來。”清風明月四個徒弟全都跪在她的面前,四個人齊齊向她跪拜磕頭。
白淺月被這陣仗雷的外焦裡嫩,愣了半響才說道。
“你們幾個幹嘛?好端端的幹嘛給我下跪啊?。”她確實被驚著了,其實除了名義上師徒關係,他們幾個更像是她的家人和朋友,試想一下你的家人和朋友突然就給你下跪,你會有什麼樣的反應和感覺呢?
意料之中的反應,四人相視一笑,然後齊齊起身。
“師傅,對你而言,你只是睡了一覺,可對我們而言,確是實實在在的六十多年,當年你就那樣消失在我們的眼前,這天地間在沒有你的任何訊息,要不是大師兄跟我們保證你沒死,我們都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事情。師傅,我們都很想你,還有歡迎回家。”玉月紅著眼眶,手握著白淺月柔若無骨的手。
“師傅,歡迎回家。”其三人也都附和道。看得出,他們都很激動。
她有些羞澀,更多的是感動。被這麼多人惦念的感覺還不賴。
“嗯,我回來了。”不要這麼煽情好不好,她小心臟都有些受不了了。
半年後
白淺月開著一輛紅色的瑪莎拉蒂跑車,囂張又肆意的行駛在高速公路上。巴掌大的臉上架著一副大大黑超眼睛,更襯的肌膚白膩細滑,純白色絲質抹胸長裙,腳上是一雙特製的藍白相間的帆布鞋,柔順絲滑的墨黑長髮隨風飄動,簡單到極致的打扮,卻讓整個人更顯空靈飄逸。
半年來,她已經完全適應了現代的生活,人最敵不過的就是習慣,享受慣的現代便利快捷的生活方式,空氣問題也就被她拋之腦後了。其實糾結也沒什麼用,她並不能改變什麼,所有也就只有接受了。
其實最讓她苦惱的就是玉月了,總是對她管東管西的,不准她這,不准她那的,事無鉅細到令人髮指,就拿衣服和鞋子來說吧,每一件都是她設計和製作,除了黃粉白就沒其他的顏色了,且款式都是比較保守,雖說她穿起來的的確確是很好看的,但其實她很想穿那種比較性感的火紅色露乳裝好吧,配上恨天高,煙燻妝加大紅唇,不要太有範哦,想想都心情澎拜啊。只是她那個徒弟知道她有這個心思,看的比較緊,她一直都沒有什麼機會。
還記得有一次,她跑到理髮店,想給自己弄個性格妖嬈的酒紅色的大波浪,進到理髮店,理髮小哥很熱情,服務也很周到,只是遲遲也不給她弄,等到她不耐煩了,理髮小哥才一副痛心疾首的說:“美女,這麼多年來,從沒有遇見過像你這麼好髮質的人,比那絲綢都柔順百倍,說實話,我怕我幫你做了頭髮後,會後悔的剁掉自己的手。”
然後她就囧囧有神的離開了。
這件事情,最後不知道怎麼被玉月知道了,整整給她擺了一個月的臉色,她時常反省自己她這個師傅是不是做的有點太窩囊了,四個徒弟裡面,除了玉清,總是無任何條件的溺愛她之外,其他三個簡直就是上了年紀的老人,總是羅哩羅嗦,嘮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