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舒寧遲疑了一下,這才點了頭,又抱怨的對他道:“你總是這麼神神秘秘的。”
“只是時間太緊,來不及解釋罷了。”秦鑑之笑著再次搖頭,“若是我能在這兒停留十天半月,跟你促膝而談,又何妨將這裡面的彎彎繞繞都告訴你?”
“那我就等你什麼時候閒下來,再跟我細細道來。”舒寧笑了起來,似乎被說服了,接過箱子,想了想,又遞給舒玉道,“不然就讓舒玉先收著。”
舒玉愣了一下,看著那口箱子,沒說話。
秦鑑之聽了也是一愣,看了一眼舒玉後,陷入深思,像是在猶豫是否能夠將這些東西交給舒玉保管。
“倒不是別的,”舒寧連忙對秦鑑之解釋,“我看了,裡面也不過是一些書卷畫卷的東西,若是兵器醫書,我自然也幫你收著。可這些東西需要妥善藏好,我平日裡總是在外面問診,也不能時刻照看,屋裡那些姑娘又被太太教的太聰明,想在她們眼皮子底下藏點東西還真不容易,不如交給舒玉,她心細又成天在宅子裡,屋裡那幾個丫頭也都調教的順手,大概也不敢問她那是什麼。”
“哥哥說的我都成母夜叉母大蟲了。”舒玉忍不住紅了臉,對舒寧不滿地道,“你那是太過縱容丫頭婆子們。”
舒寧縮了縮脖子,說不出話來,只是詢問的看著秦鑑之。
“這樣當然最好。”秦鑑之看著舒玉,點了點頭,又遲疑道,“只是這樣一來,也太麻煩大姑娘了。”
他沒說出口的是,就算舒玉現在年紀還小,卻也應該有些男女大防了,這還是因為說李夫人是許氏的遠方姐姐才勉強說成是親戚,兩家的孩子也才能有往來,可若是讓舒玉替他保管一箱東西,怕是對舒玉就不大好了。
“明明是我的東西託付給舒玉保管,關你什麼事?”舒寧笑著道,看著秦鑑之擠了擠眼睛。
舒玉也順著舒寧的目光望向秦鑑之,卻從他一雙黑眸之中看不出什麼情緒,只覺得他看過來的目光居然帶了一絲溫和,讓她頗不適應。
秦鑑之想了一會兒,勉強點了一下頭。
“況且這事本來就該如此。”舒寧看他答應的勉強,又道,“我年紀大了,總是跑偏院也並不方便,最多是李夫人生了病,我去問診,平日裡噓寒問暖的,還是我家大姑娘做的多一些,再者從你們來了就說是母親遠方的表姐,如今又如何不能有一些往來?我自問跟你相交坦蕩無愧,又何必去管其他事情?”
秦鑑之被舒寧坦然的目光看得發笑,忍不住點了點頭,卻又搖頭道:“問心無愧,不管其他。也就只有文家老爺這樣的父親才能教得出你這樣的男兒。”
“這是誇我還是罵我?”舒寧笑道。
“你覺得呢?”秦鑑之不答反問,又扭頭鄭重的看著舒玉道,“這次原本不該牽扯到你,只是你哥哥如此提議,我又覺得把東西硬讓他留著,他平日出門必定不能心安,那就失了我最初的本意。如今憑著舒寧的‘坦然’二字,我也問姑娘一句,是否願意替——”他頓了頓,才道,“舒寧,保管這一箱東西?”
舒玉回頭看了看舒寧,想了一會兒,點了一下頭。
原本舒玉是和秦鑑之一樣的想法,男女畢竟有別,能避免的還是避免,可看舒寧如此坦然,又覺得自己實在是太小題大做,又不是能夠被抓住把柄的男人的衣服鞋襪,也就像舒寧說的,大家問心無愧,就算是這一箱紙卷放在自己這裡又能有什麼?
難道她連一個這裡的灑脫少年還不如?
這麼想著,舒玉反倒笑了,也放下心來對舒寧道:“哥哥不必掛懷,不過是哥哥的一箱子紙卷寄放在我屋裡,我哪裡還會去問這是哪兒來的,誰給的。既然哥哥相信我,我也總得想法子不要惹得蟲吃鼠咬,將來難以將東西物歸原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