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身上,才會如此。”巧月笑了,低聲對舒玉道,“實際大可不必如此,我看寧哥兒雖然寬厚,可也是有些治下手段的,你看他屋裡那幾個,從來沒有一個像彥哥兒屋裡丫頭那樣放肆的,性情是一回事,可能不能做事是另一回事,姑娘切莫把寧哥兒的好性子當做他真的好欺負了,看這些年,寧哥兒只親近姑娘和晴姑娘,卻對那兩個疏遠了不少,就能知道他也是心裡有數的。”
舒玉聽了巧月的話,不由得更加放寬了心,點了點頭道:“你說的也是,我大概是想太多了,太早學著管家也不好,什麼事都喜歡瞎操心了。”
這還是舒玉頭一次聽丫頭們說起舒寧,倒讓她有些吃驚,她還以為巧月會覺得舒寧是那種寬厚好欺負的老實人,誰知巧月卻說出了這樣一番話,讓舒玉也是耳目一新。
想到舒彥屋裡那幾個無法無天的丫頭,再想想舒寧屋裡的丫頭全都是規矩守禮,舒玉也不由得深思起來,她原先也一直害怕舒寧被人欺負,或是因為好性子而吃虧,如今看來,舒寧也不是她想象中那樣全無抵抗力。
這種現象從秦鑑之和舒寧交往以來,看的更加清楚,只是舒玉一直沉浸在舒寧原本給她的印象之中,沒有察覺舒寧的改變。
曾幾何時,那個印象中憨厚老實的小男孩,也長大成一個有責任和承擔的少年了。
“不過姑娘問穎姑娘的事兒,我倒是知道點。”巧月看著舒玉出神,抿著嘴笑道,聲音壓得更低。
“什麼事?”舒玉一揚眉毛,“難道她還真有什麼不為人知的小心思?”
“穎姑娘雖然看著聰慧,可她的心思也最好猜。”巧月笑著道,“她做的所有事,什麼讀書,寫詩,或是學針線,再或是幫周姨娘,都不過是為了姑娘自己的將來打算。”
“你倒是看得通透。”舒玉似笑非笑的看著巧月。
“姑娘平日裡倒是操心了這個,操心了那個,一會兒怕寧哥兒不愉快,一會兒有擔心太太心裡不舒服,還要惦記著老爺不要太勞累,晴姑娘想吃什麼點心,可唯獨就總不惦記著自己。”巧月半埋怨半玩笑的對舒玉道,“若是您有穎姑娘一半的心思,怕是早就知道她在做什麼。”
“我現在這個年紀,也還不到想其他事的時候,在文家,文家的事兒不就是我的事兒?”舒玉也笑了,想了想巧月的前言後語,心中略微明白了些,笑道,“看來我還是比不上巧月心思細膩,快跟我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前天老爺提起要跟吳家太太一起走的時候,穎姑娘就在打聽吳家的事情了,”巧月低聲道,“也是因為穎姑娘打聽,我才知道,原來吳家也是京城裡有名的世家,宮裡有一位老太妃,就是吳家出來的,據說當今皇上就曾經在這位太妃的宮裡長大,母子倆的感情也不比太后差。”
“怪不得。”舒玉瞭然的點了點頭,這件事情她也曾經聽說過,據說那位太妃溫柔敦厚,又通曉詩書,皇上一直對她敬重有加,只是太后一直都不喜歡她,她也就一直都深居簡出,這些年總是稱病在自己宮裡不肯出來,怪不得吳家老爺會迴避到山上去,怕也並不完全是因為身體不好,而是為了迴避太后的勢力。
如今太后去世,太妃在宮裡也用不著避諱別人,吳老爺想要回京城去,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了。
舒玉的這份心思,在巧月那裡卻是另一番景象,她看著舒玉終於肯聽她的話,不由得心中大慰,繼續對舒玉道:“這吳家太太有兩個兒子一個姑娘,據說他家的大少爺無論是相貌還是品行都是一等一的,有人說他是京城第一公子,這也就罷了,關鍵是他也極富才情,十歲寫得詩在京城裡流傳甚遠,還因為這個屢次被皇上召進宮去說話。”
舒玉愣了一下,半天才點了點頭,這下終於明白過來,舒穎為什麼折騰書箱了,也明白為什麼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