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的。”舒寧老老實實回答。
秦威聽了舒寧的話,似乎怔住了,半天才問他:“他家是哪兒的?家中可還有什麼人?”
“他說是家道中落,跟著唯一的寡母及一個丫頭一起生活。”舒寧低聲道。
“寡母。”秦威重複了一遍,追問道,“他家外祖父難道不在?”
“據說已經敗了家,早就去世了。”舒寧道,“這些年全都靠他一個人苦苦支撐著一家的生計。”
秦威默然,放緩了聲音問:“他**,姓什麼?”
“姓李。”舒寧看著秦威的表情,心裡明白這絕對是有了問題,他之前還覺得此時太過荒唐不敢問,如今看來,怕是真有其事。
而如果這件事沒有錯,那麼秦鑑之就是自己的表兄?
舒寧心中生出幾分荒唐的感覺,幾乎不知道自己應該要如何應對。
秦威沒說話,坐在原地,半天才啞著嗓子道:“他在哪兒?”
“他去了觀瀾書院,聽說他**讓他立下重誓,不能進京。”舒寧看著秦威,想問,卻終究還是沒能開口問得出來。
秦威幾乎是呆滯了,久久坐在椅子上,突然猛地站起來,對舒寧道:“我有事先走一步,等改天得了空再來看你。”
舒寧自然不敢不要命的再問什麼,就算是親舅舅,遇到了這樣的事情也實在不方便開口,他老老實實將秦威送到門口,這才坐回屋裡,天馬行空的猜測到底是什麼樣的舊事,讓秦威如此失態。
第一百零七章 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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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 身世
大將軍坐在上首,面沉如水的看著秦鑑之,像是審視,也像是深思,秦鑑之看著眼前的人,一時之間竟說不出話,心情有幾分複雜。
秦鑑之很早以前就知道自己和大將軍秦威長得像,只是他一直覺得自己現在還是少年模樣,臉上還太白嫩青澀,應該要再過幾年才能看得出相似,可他卻忘了,自己早就不是上一世那樣的青澀少年,這種成年人的沉穩和在沙場中磨練出來的心性,反倒讓他和秦威更加相似,不光是外表上的相似,還有了一絲神韻上的一致。
一切都是從見到文家之後開始變了,他原本不應該認識文舒寧,如今居然成為了好友,而文舒寧正是秦威的親外甥,就算舒寧那個天然呆對外表並不敏感,見了自己沒有什麼感覺,之後遇到的吳少卿那個敏感的少年眼神裡的驚訝和猜測已經讓秦鑑之明白,吳少卿絕對是看出來了,憑著吳家和文家的關係,吳少卿自然會告訴舒寧。
從前的麻煩,因為這一連串的關係提前出現,只是這一次,不知道是否還是像上一次那樣一塌糊塗。
“你……”秦威看著秦鑑之,神色複雜的開了口,“多大了?”
“崇德六年六月六日。”秦鑑之面色平靜的看著秦威,心裡也拿不準他到底是來做什麼。
“崇德六年。”秦威嘆了一口氣,看著秦鑑之,半天才道,“你知道我是為什麼而來。”
“不。”秦鑑之搖了搖頭,也回視著秦威,“我不知道。”
開玩笑,他怎麼會讓秦威兩句話就勾出了所有事情,就算要說,也得是秦威自己開口才對,秦鑑之才是那個什麼都不知道的人。
秦威怔住了,半天才苦笑著點了點頭:“也對,你那麼多年來都從來沒有給我傳過訊息,如今到了京城而不入,應該也不是為了我而來京城。”
秦鑑之掀了掀唇角,沒說話。
秦威說的對,也不對。
他的確是到了京城而不入,這是為了遵守李夫人的交代,他並不想違背母親的意願,可這一次他也確實是為了秦威而來。
上一世李夫人很早就抱病而亡,他獨自一人長大,對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