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位。一想到這些學生不費吹灰之力就得那些他曾經甚至現在都渴望而不可及的東西,不滿的情緒難免流露在臉上。
銳利的目光掃過一片學生,臺下的學生紛紛將頭垂的低低的,唯恐被叫上去解答。
視線無意間對上跡部那傲慢的銀灰色眸子,藤本立刻閃避開來。這位大少爺是絕對不能招惹的主。藤本這一點倒很是清楚明白。
目光逡巡了一圈,最終鎖定,“你,上來解答。”
* * *
碎月此刻正在走神,一心掛念著那個棒球帽少年的事情。
“哎——老頭子在叫你吶。”川野在背後捅捅他,隨即朝黑板努努嘴。
碎月微微一怔,看了眼陰沉沉的藤本,目光落在黑板上。心裡越發的驚訝起來。“老師,你讓我解答這道題?”
藤本不耐煩的答道,“快一點上來,不會的話就滾去外面去站著。”這題超出了現學的範圍,不出意外的話,碎月將再次成為藤本發洩的炮灰。
暗光從眸底一閃即逝,似乎沒有聽到藤本略略粗魯的言辭。碎月微微一笑,“抱歉,老師,請您先稍安勿躁。聽我把話講完。
“這道題,您似乎有個公式寫錯了。”碎月指了指題目,唇邊依舊是雲淡風輕的淺笑。
藤本訝異,仔細的核對了題目,確實是他粗心寫錯了。也不知是怒氣還是羞愧,一張臉頓時紅的厲害。底下頓時鬨笑一片。用力的擦去錯誤的公式,藤本恨恨的將粉筆一扔,瞪了眼碎月,“好了,你上來寫。”
從粉筆盒掏出粉筆,碎月鎮定自若的站在講臺。目光輕描淡寫的掃過那一溜長串的題目。
看來,藤本是在故意為難學生。這道題的難度完全超過了他們所學的範圍,可以說是高中才會學到的內容。
將學生作為發洩自身怒氣的工具,絲毫不尊重自己的育人職業,這個教師的品行,很是值得商榷。
手指習慣性的點上眼角的淚痣,跡部饒有興趣的看著少年站在黑板上認真解題的樣子。
少年微昂起頭,幾縷栗色的髮絲掃過纖長的頸脖。眉頭微微蹙起,清雋的臉上溫和而淡然。一雙煙水無波的眸子透著冷靜。正拿著粉筆書寫公式的手竟是出乎意外的漂亮,不像普通網球隊員的手那般粗糙,卻是白皙修長,骨節分明。
深邃的眼底翻湧著莫名的情緒,目光略過一邊的驚訝的無可抑制的藤本。跡部低低的哼了聲。
這個藤本健也不過是個欺善怕惡的偽君子。不捨得冰帝優渥的高薪,卻從不正視自己的工作。想要發洩怒氣卻又怕得罪背景深厚的學生,於是專挑軟柿子捏。可惜,他棋差一著,沒想到這個看似好捏的柿子可不如他想象中的那麼軟。
跡部挑眉,望向藤本的眼神,絲毫不掩嘲諷之意。
這段時間來的縱容,不過等著最好的時機將他辭退罷了。本大爺的學院不容任何玷辱。
目光落在少年的略略有些瘦削的背影上,深邃的眼眸有著一絲流光閃過,跡部微微眯起眼,看著少年一步步的將解題步驟一一列出。
好戲,就要開場了。
終於,寫了滿滿一黑板的公式步驟,漾著一抹溫和的笑,碎月轉身看著藤本,眼神似乎及其真摯誠懇,“抱歉,藤本老師,因為版面有限,我只能列舉出五種解法。請問,還有其他問題嗎?”
透徹,迷惘下的清醒
藤本的臉因為極度憤怒羞愧而漲得通紅,碎月的言辭更是激怒了他,讓他失去理智。對上碎月那澄澈剔透的眸子,藤本心下認定碎月定是在暗地裡嘲笑他。
惱羞成怒的藤本,一氣之下,一個巴掌就向著碎月煽了過來。
碎月的表情一直是淡淡的,異常的冷靜。眼看著藤本巴掌過來,卻沒有絲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