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冷笑,“這麼說我還得感謝你的提醒?是誰把婚姻作踐到今天這個地步,你心裡很清楚。”
易初陽道:“這個話題就此打住,我不想跟你沒完沒了糾結對錯。就算我是黑的,你也沒有多白。我們來談談更有建設性的話題吧,你什麼時候離開公司到易氏來?”
既然他知趣地截住話題,丁駿也不想窮追猛打,話鋒一轉:“我已經把一部分權力移交給如歡,但這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在我去易氏工作之前,我希望你先好好看看這份協議。”
丁駿把律師草擬的離婚協議從包裡拿出來,放到易初陽手裡。
易初陽認真看了兩頁,點頭道:“不愧是丁駿找的律師,很有水平,看來很擅長打富豪家庭的離婚官司,給我幾天時間,我會讓我的律師仔細研究一下,給你答覆。”
“我可以給你十天時間研究。”
以丁駿的精明,並不會答應一個無期限的承諾。易初陽詫異的看著他:“為什麼這麼急?你那個痴心情郎急著要名分了?”
“是我無心戀戰,因為我不信任你。”丁駿毫不示弱地瞪著他,笑著回擊。說起來,自己還要感謝他那番痛罵,讓她如夢初醒,對他徹底幻滅。
易初陽冷冷地看著她,沉默不語,才幾日工夫,她像是變了一個人,無論他怎麼出言挑釁,想激怒她,令她自亂陣腳,她都已經不中招。
“一夜夫妻百日恩,何況我們又不止一夜,何苦這麼絕情,協議我遲早會籤,視我心情而定。”易初陽把協議丟到茶几上。
對他如此無恥而又露骨的話,丁駿強壓住怒火,只因她深深的瞭解,眼前這個人,雖然有著一張英俊的臉,卻也有著一顆魔鬼之心,他的言行越來越將他的品行暴露無遺。
“我只給你十天時間,別當我是隨便說說,我丁駿從來不會隨便給人期限,你知道我脾氣。”丁駿站起來要走。
易初陽也站起來,把她按到沙發上坐下,“你才回來多久,就這麼急著走了,我要說的話還沒說呢。”丁駿甩開他手,怒道:“把你的爪子從我身上拿開!”
易初陽這才抬起手,作求和狀,“爪子拿開了,你別激動。你放心,我是文明人,沒有半夜變狼人的習慣。”丁駿這才轉過身來。
易初陽道:“我媽今早打電話給我,說那天晚上客人都散了以後,我奶奶把我三叔叫到房裡狠狠罵了一頓,但是她卻同意了把我三叔那兩個私生子帶回家,我三嬸氣得哭了一夜。”
“很好啊,符合大家族老太太一貫的作風,外面的女人可以不要,外面的孩子卻是易家的血脈,不能不要。”丁駿回道,儘量不讓自己的語氣透露出太多鄙夷的情緒。
易初陽道:“這意味著什麼你明白嗎?”丁駿道:“這還不簡單,老太太又有孫子了,你這個唯一的孫子沒以前值錢了。”
兩個叔叔都只有一個獨女,易初陽是易家唯一的孫子,因此之前在公司裡受到排擠,他雖然懊惱卻也不是很著急,一直在放長線,但現在很明顯情況變了,易家的第三代又有了新的繼承人。
易初陽道:“我找你就是要說這件事,那兩個孩子還小,不成氣候,但至少說明,我三叔已經開始行動了,這正是一個好時機,我們可以利用。”
“你是說,你二叔和三叔的結盟有可能因此而減弱?”丁駿一點就透,非常聰明。
易初陽點點頭:“三叔有了兒子,我奶奶很明顯會在財產分割上傾向於三房,這對二房是不利的,綾夏遲早要嫁人,時家雖然位高權重,但官場向來風雲詭譎,複雜得很,時墨言又清高孤僻,他根本不買我二叔的賬,我二叔就算得了這房貴婿,也跟沒有一樣,搞不好還賠上女兒,這樣一來,我二叔手裡一張牌也不剩,你說他急不急?”
“我看他會比你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