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來。
“我們早該死心的……”紅鷹笑得慘然，“早該對所有人死心的……根本沒人會相信我們……沒有人！之前我們自願留下來審判，可結果還不是一樣！我們不想再試圖去希望什麼了！你們不就是要我們死嗎？為什麼不乾脆點？”
“紅鷹，我相信你們！”秦璇璣握住她的手，“我和拓羈都相信你們！但你們究竟遇到了什麼可怕的事？讓你如此排斥我們？”
這時，鐵鏈的另一頭動了。是白鷹，他睜開眼了！
他看著紅鷹，似乎在傳遞著什麼資訊。
紅鷹突然道：“你忘了你的嗓子是怎麼被他們挖出來的嗎？不行……我不能說！”
紅鷹咬著發白的唇，堅決搖頭。
“是——‘一開始就是陰謀’這七個字嗎？”暗夜拓羈開口。
紅鷹怔住，看著暗夜拓羈。那一刻，她的眼眶中有滾動的熱淚。
“誰也不相信我們的話……你們現在又能做什麼……”
他走到白鷹面前，“現在，你們的敵人全在雲集趕來，等著明天晚上的審判大會後把你們千刀萬剮。而我，暗夜拓羈，就是你們的唯一勝算。”
“你們走吧……”紅鷹勸道，“說了你們也不會相信的……”
“不急，紅鷹。”秦璇璣輕輕道，“你可以先說說別的事，比如你們被囚在這裡後，遇見了什麼事？為什麼白鷹的嗓子會被挖走？”
“你想知道？”紅鷹壓制著情緒，“好，我告訴你們！就在四大長老死後，我們被囚禁起來，每天靠他們注射的營養液維持生命！你們可知道那種如螻蟻般偷生的痛苦和忍受黑暗孤獨的絕望？沒有人相信我們的任何話！他們用冷水波，再拳打腳踢！為了不讓我們逃跑，還一直給我們下各種毒，要不是以毒攻毒我們現在不知道死了多少遍……”
“我知道……”暗夜拓羈突然喃喃，他冷聲，“那種虐待，那種感覺……”
“白鷹的嗓子是在那時候被挖走的？”秦璇璣小心詢問。
紅鷹搖頭，說到這件事，她的神情十分悲痛，好像陷入了刻骨銘心的痛楚之中，無法自拔……
第十部紅白雙鷹（6）
紅鷹有些泣不成聲，“都怪我，害了白鷹！當時有一個女孩偷偷進來，跟你們一樣，她說相信我們。我們當時意志快崩潰了，被眾人否定的絕望侵蝕了我們的心智……所以見到那女孩，我們就像溺水時抓住了一根浮木！我們把一些不能告訴別人的秘密告訴了她，希望她帶人來幫我們，可是……”
“紅鷹，你平息一下心情。”秦璇璣淡淡地安撫。
“那個女孩太過分！她確實帶人來了，不過卻是四大巫女！她出賣了我們，說我們暗中串通別人想逃，還準備洩露四神社的很多秘密！然後裝著沒事的樣子笑著出去了！我當時恨不得殺了她！”
“她——是誰？”秦璇璣不知為何，心似乎在顫抖。
暗夜拓羈沒理會她的問題，叫紅鷹繼續說下去。
紅鷹說：“四大巫女！哈！四大巫女，她們用自己擅長的本事親手刑打我們！白鷹本來藉助白虎巫女的鞭子差點可以掙脫出這金剛鏈可是就在那時，玄武巫女用她的飛天鉤鉤住了白鷹的脖子！她們根本是打算不讓白鷹在審判時說出不該說的事！白鷹嚷的最後一句話是對她們吼的，直到喉嚨開出血來！他說……”
“一開始就是陰謀……”秦璇璣意味深長地接了下去。
“沒錯！”紅鷹的指甲深深陷入了手中，秦璇璣注意到她十指只剩下三個指甲了，另外七個，全被殘忍剝掉了。
為什麼這世上永遠有著這樣的事？暗夜拓羈，這就是你的世界麼？這樣的日子，一輩子都是夢魘吧……
紅鷹繼續咬牙道：“是四大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