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實在不知道該如何勸慰一個傷心的他。儘管很不負責,還是為他重新燃起的鬥志高興,“嗯嗯,砍掉幾個董卓的殘黨當作鍛鍊身體也不錯。”
他依舊長跪在曲足案上,直著身子面對著我,呼吸淺淺的灑在我唇上,“又讓你哭。”心疼的吻印上我的眼角,他輕輕道,語調完全的溫柔下來,“我本來是打算讓你一輩子都開開心心的。”
“這麼好?”抬手用手背抹掉淚水,注意到手上乾枯的血跡,咧了咧嘴,我和他都沒換洗,還是一身撕殺後的輝煌,“嗯,呂大爺,既然打算對我很好,那就燒一桶熱水陪我洗鴛鴦浴吧。”嘻嘻的笑。
他沉靜了好一會兒才彈指燃起燈盞,凝視著我的眼神很柔和,“你從來就沒為自己哭過麼?”
摸摸下巴,很是納悶他突然轉換的話題,思考過後,給他中肯的意見。“哭泣是一種很浪費液體的行為。”
漆黑的鷹眸染上層溫柔的霧,“你總是為我哭。”粗糙的掌心珍愛我包住我的臉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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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因為都是你惹的。”認真回答,換來他勾起薄唇的淺笑,那樣的深情,眼角閃著柔柔的細碎光芒,任何女人看了都會心醉吧?我眨巴著眼,忽然問道:“你有對其他女人這樣笑過麼?”
他失笑,“這個時候還會介意其他女人?”
用力點頭,“是我的,就是我的,不是我的,我連看都不會多看一眼。”
他緩慢的揚起劍眉,語氣懷疑,“是麼?我倒覺得你很會看其他男人,孫家馬家,幾個兒子,什麼特質,你都一清二楚。”
我乾笑,“那是為了幫斕挑丈夫好不好?”還說我介意,瞧瞧,他又大方到哪裡去了?
他眯眼瞪我,“當年你私闖太守府也是為了幫你妹妹挑丈夫?”
翻舊帳!腦子裡猛然蹦出這三個字。哭笑不得,“我那時是好奇丁原是個什麼樣的人,才‘拜訪’太守府的。”
“好奇到連命都不要的程度?”他的嗓音冷冰冰。
我無言的盯著他半晌,驀然撲過去,死死抱住他的脖子,開始耍賴,“我對你一見鍾情哦,最喜歡的人就是你了,你怎麼還可以懷疑我對其他的男人有意思?”將臉擱在他肩膀上,欺他看不見的吐舌頭,“人家只是不希望你沾染上喜新厭舊的惡習,萬一成為了花花公子,豈不是對大爺你光輝形象的抹黑?我這是在時時刻刻的提醒你,要夾著尾巴做人呢!”
“胡說八道。”他好氣又好笑的摟住我,“別亂動,你的身子還虛,我去命人燒熱水,順便去問大夫注意事項,你安心先養好身子再說。”
圈著他的頸子,我皺眉了,“你很失望沒有這個孩子麼?”想起他的難受,心裡悶悶的又不舒服起來。
他貼住我的臉摩挲,“孩子沒了的失望是肯定的,但我更難過你的受罪,如果我再果斷些,你不會……”嘴唇被我用手指抵住。
彎起大大的笑容,我用鼻子頂著他堅挺的鼻子,“我最重要哦,無論以後為你生了多少個小孩子,都是我最重要哦。”
他臉上頓時顯示出:“女人,無法理喻的動物”的表情,握住我的腰,他嘆氣,“你最重要,當然是你最重要。”忍不住噙起個淺笑,側臉吻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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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的氣息中沉淪,對消逝的孩子有點愧疚,因為我的悲傷是看見他的傷痛才湧現,其他任何人,哪怕是自身孕育的小孩,也無法與他比擬。
這個世界,我最愛的是他,無論發生了什麼事,我都最愛他,至死不虞。
移居佔地廣闊卻絲毫不見奢華的溫侯府。理由是我要養身子,兵營不是個適合靜養也不合適大量侍女進出的地方。
實際原因我覺得是他要氣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