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樣的人,計算機雖是優秀的機器,但是機器沒有目的。枯燥的我和枯燥的每日,而那時我對自己的研究內容不感興趣也是事實,順水推舟才開始的案子沒進展對我來說也是無所謂的事。
【D…Mail】,作為尋找永恆之物的序曲,對我而言這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究竟是要製造時間機器也好,還是重置世界線也好,那些都是無關緊要的目的吧——我的話,只需要做好超高校級的科學家應該做的事情就好了。
——天才是屬於神的,要叫他的心經常掛記著地上是不可能的。
這句話,真像是一句反諷。
作為天才的伏見猿比古,在成為超高校級的科學家之時,他的存在就不只是他自己了。
與其說是不可能掛記著地上,還不如說是天賦的才能讓我不得不看向天空。
至於,他們謠傳著研究目的是讓世界發動革命的力量……或是為了得到永恆等等。呵,想要得到永恆……就像是想要製作出永動機裝置一樣。人只要能更謙虛地對於神所賜予的東西能心存感激的話就夠了。
當然這種話對於伏見而言,就像是另一個時空的告白。
是那個嚮往著與【小小世界】不同的【另一個世界】的伏見所不齒的告白。
如果是過去的我——
“也沒什麼目的,就是想試試看這樣做會不會開啟新的世界。”
這種想法才是中二病時期的我應該會擁有的。
但是——
——天才是屬於神的,要叫他的心經常掛記著地上是不可能的。
大貝阿耶嘲諷地說出了這句話,在我準備放棄的時候。
佩劍【昴】,手握它之時,心中感到了些許涼意。
這種感覺,不是膽戰心驚的寒冷,而是令內心獲得安寧和冷靜的涼意。
“伏見,拔刀。”
——或許對於我而言,這樣就已經是極限了。
“嘩嘩譁……”
擰開了水龍頭,水不斷流出。
我抬頭看著面前的鏡子。
不知不覺,從希望之峰學園畢業已經一年了。
成為77屆才能者以後,並沒有離我想要的【真實】更近一步。
無聊的才能者,無聊的希望,無聊的期待,無聊的——世界。
是啊。
對於伏見猿比古而言,活在此世,究竟有什麼意義呢?
鏡子裡投映出一個人影。
那副醜惡的嘴臉。
和【那個男人】如出一轍。
不知不覺,竟然和伏見仁希越來越像了。
“呵呵。”
不由得發出令人作嘔的笑聲。
真是噁心。
噁心。
噁心。
噁心。
噁心。
令人作嘔的世界。
令人作嘔的自己。
那——
究竟有什麼意義呢?
對我而言,世界也好、自己也好,都是虛無的。
不由自主地想起,奇怪的夢境——
青服的自己,手握佩劍,喊出“伏見,拔刀”的樣子。
那真的是夢境嗎?
還有,那個呼喚著“猿比古”的少年,真的是夢境嗎?
三年了,從踏進希望之峰學園的那一刻起,我本以為可以探究自己存在於世的真實,但是,和普通的才能者的人生並無區別。
我是伏見猿比古啊!
我並不是為了成為超高校級的科學家才來到這裡的啊!
“你就這樣放棄嗎?”大貝看著身穿白大褂的我,“猿比古!白大褂這種設定和你一點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