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是啊,還有什麼可考慮的,承悅又不是配不上她。”這下子。老將軍也吹鬍子瞪眼了。
楊嫂子想了許久,搖了搖頭:“這奴也不知道,只是奴想著女子要嫁人不只要看男子的相貌品德才學,還要考慮男子的家境,這府上高門大戶的。或者李娘子怕府裡的人瞧不上她的出身,也有可能怕婆婆難相處,老爺子是男人不曉得,這女子一嫁了人,和婆婆相處的時間可是最長的,若是碰上惡婆婆那這輩子可就要吃苦受罪了。”
這一番話倒是叫嚴老將軍沉思起來:“婆婆好不好,真這麼重要?”
“可不是怎的!”楊嫂子細細分說:“奴未出嫁前,奴孃家村子裡便有一家家婆苛待媳婦的。不說整日叫她做這做那,一刻不停,便是錢財也不給她一分。好好的一個媳婦被弄的面黃肌瘦,一陣風就能吹倒,後來這媳婦產子,她相公不在家,婆婆也不管,連產婆都不給請。還是這媳婦咬著牙把孩子生下來的,可這月子裡本不能見風。婆婆故意把媳婦屋裡的窗子開啟,門簾掀起。叫媳婦得了月子病,月子沒做完就這麼去了。”
說到這裡,楊嫂子一抬頭,就見嚴老將軍一臉的怒色:“豈有此理,這樣的婦人當真可惡。”
武玄也跟著點頭:“實在可惡,那媳婦就這麼被苛待也不曉得反抗。”
“一個孝字壓下來,媳婦有苦也得往心裡咽啊。”楊嫂子嘆息一聲:“不說村子裡的事,單這京城裡那些高門大戶偏心眼的婆婆也不少呢,老將軍不關心後宅事務,自然是不知道的,那鎮國公府上老夫人偏心老二家,想叫二兒媳婦掌管府裡的財務,可是大兒媳婦掌家本是應該的,她不好奪了大兒媳婦的權,便在大兒媳婦吃的飯中下了叫人身子虛的藥,以致大兒媳婦在生產的時候因難產而逝,那鎮國公府的大太太本是原帝師侯老先生的小女兒,上面四個兄長都有出息,知道自己妹子難產而亡,便叫他們家的媳婦都去了,其中侯老二家的媳婦最是精明不過,也通醫理,竟是瞧出那大兒媳婦日常食用的東西中給下了藥,這下子可好了,侯家大鬧了一通,差點沒把鎮國公老夫人和她那二兒媳婦給狠揍一通,便是現在說起來,京裡的人也只笑話老夫人偏心太過,說她那大兒媳婦是叫她生生害死的。”
“還有這等事?”嚴老將軍聽的稀奇:“怎的我沒聽說過?”
楊嫂子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這等後宅之事,老將軍又怎會知道?旁的不說,單隻說大少爺原先定親的張娘子吧,她原不是嫁到神威侯府麼,其實說起來張娘子也是個脾氣爽利又能管得住人的,可這又如何,她那婆婆愣是瞧不上她,張娘子每每叫她夫君用功讀書,或者規勸夫君不要胡鬧時,都會被她婆婆給叫去訓上一通,她婆婆為了給她添堵,還使勁的往她夫君屋裡塞小老婆,竟是弄的好好的一個兒子在外邊風流快活,最後染了髒病。”
“我說怎的張薇死活要和離,原來還有這麼一回子事。”這下子,嚴老將軍倒是重視起來了:“照你說的,她要和離,倒也並不是她的錯。”
“當年張娘子和大少爺鬧成那樣,奴也生氣憤恨,可說句公道話,張娘子嫁到神威侯府還真沒出過什麼錯,對公婆也算孝敬,要不是她相公得了那種病,恐怕她也不會和離。”楊嫂子說起來也是一臉的痛意:“這女子嫁人,便如第二次投胎,李娘子先前嫁到崔家,說不得受了多少磨難,再嫁人的話,自然是要考慮清楚的。”
“這事我知道了。”嚴老將軍想了好一會兒:“時候不早了,楊嫂子回去歇著吧。”
楊嫂子告辭出去,嚴老將軍和武玄說了兩句話,就叫武玄給嚴一傳信,叫嚴一仔細打聽一下,李鸞兒是不是考慮嚴府後宅的事才遲疑的。
等武玄也出去了,屋裡只剩下嚴老將軍一人,老將軍才長嘆一聲,他一生征戰,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