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前朝皇家人數眾多。有那等旁枝的皇族日子過的實在緊巴,官家為了叫他們日子好過些,便定下規制,聘禮達到多少銀錢,便可娶皇家女子進門,從鄉主到縣主再到郡主,價碼可都不一樣,當時有好些大商家為了面上光采,竟是真拿出錢來討皇家女子入門為媳,甚至還有那富可敵國的一戶人家一時娶了十來個縣主郡主進門,夫人,這便是商家的力量,也是銀錢的力量啊。”
這些事情金夫人確實知道,只是,她從來沒有往那方面想過。
又聽李鸞兒道:“就是如今,夫人且瞧瞧,官商勾結的有多少,那些大商家給自家子弟娶官員女子為妻,當官的娶商家女兒為妻為妾的不知凡幾,這錢財的力量若真用得好了,君莫為……又算得了什麼。”
“這……”金夫人還是想不出要怎麼辦。
李鸞兒壓低了聲音:“唯今之計,便是先打探出朝中哪些大臣與君莫為不對付,哪些與他結了怨的,先弄明白了再圖以後。”
“好。”金夫人點頭應下:“我叫人打聽一下,你再細細思量,咱們以後要怎麼辦。”
“我明白。”李鸞兒握握金夫人的手:“咱們這不算是為了顧家,也是為了咱們自己,總歸早晚要與君莫為為敵的,那便在他並不知道夫人存在,沒反應過來之前出手,也好過他存了心思對付咱們。”
金夫人覺得李鸞兒這話很對,便也點頭表示認同,又與李鸞兒說了一會兒子話才放她回去休息。
李鸞兒折騰了多半宿,回到房裡也睡不著了,索性便也不睡,修習了一會兒子體術,又自己裁了紙磨了墨畫了一小張工筆畫,眼瞧著天亮了,這才伸展一下腰肢,喚人進來打水洗臉。
吃過早飯,嚴家那邊請金夫人過去商定成親的日子,金夫人收拾了一通便帶著丫頭去了,等回來後告之李鸞兒日子已經定下了,在李春成親一個多月後,正是冬日時節,李鸞兒把日子記下了,便叫人買了好些布料絲線等等,拿到針線房交待清楚開始做起成親的物件來。
這廂李家忙著和顧家結盟,又忙著李鸞兒兄妹成親事宜。
那廂,嚴家卻為了聘禮又勾起口角來。
卻是嚴保家被嚴老將軍叫去,只說嚴承悅婚期定了,依著老將軍的意思,嚴承悅雖說分了家,可是,成親還是要在嚴家老宅的,叫嚴保家將嚴承悅原先住的院子收拾一下,換些家當與他成親用,又說這小兩口成了親在老宅住上幾日,等回了門便去新宅子住。
老將軍的打算嚴保家明白,他也同意。
嚴承悅和李鸞兒的命格他已知曉,生怕這小兩口連累了他,自然不願意和嚴承悅夫妻接觸,依著他的意思,嚴承悅成親也不必回老宅,直接在新宅子裡舉行婚禮便成了,只他不敢反駁嚴老將軍,只能笑著應下,且道:“照我的意思,也不必回門,成了親敬過茶拜過祖宗之後,承悅就帶著新婦去新宅子裡便行,到底新婚夫婦,小兩口粘糊著呢,也不必老在我們這些老塊頭面前湊數。”
這話嚴老將軍倒也愛聽,覺得嚴保家還是很為嚴承悅打算的,便也多了幾分笑意:“到底你是他親爹,自然替他著想的多,我瞧著很好,就這麼著吧。”
“既然父親也覺得好,那我回去跟林氏說說,叫她把承悅的院子收拾一下。”嚴保家奉承了嚴老將軍幾句,便說到正題:“剛好我和林氏把聘禮單子填好了,父親看看成不成。”
嚴老將軍接過嚴保家遞來的單子,掃了幾眼,頓時臉上的神情就有些不好了。
“這就是你和林氏商量的聘禮?”
嚴老將軍一把將單子扔在地上:“老大,你是瞧不起李家,還是瞧不起你兒子。”
嚴保家一聽這話趕緊垂手站在一旁:“父親言重了,我和林氏原也不知道要出多少聘禮,後來還是林氏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