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夫人無奈輕嘆,好說歹說總算是把她壓服了。
李鸞兒緊盯著那賣身契冷笑:“這事自然不能這麼算了,若不給他們一些苦頭吃,他們還當咱們軟弱可欺呢。”
說話間,李鸞兒摸著下巴輕笑,對金夫人道:“夫人,聽說於家娘子杜氏的哥哥杜三可是咱們鳳凰縣一霸。”
“杜三?”李鳳兒緩過勁來,坐下之後就聽到李鸞兒扯出杜三來:“他一個殺豬賣肉的……”
“杜三雖然是個殺豬的不假,可卻也是個厲害人,他為人仗義疏財,又有一身的功夫,更兼長相兇惡,且他家娘子已經故去多年,據說,那位杜娘子是被杜三給打死的。從那之後,哪還有人敢嫁與杜三。”李鸞兒笑容更加甜蜜。
李鳳兒看到她這笑,忍不住打個寒戰,心說有人要倒大黴了。
“咱們那位大伯母雖然說年紀大了些。不過還是風韻猶存呢,還有,四嬸子年紀可不算大,又最是個風流的,你說,這樣兩個人與他為妾,杜三歡不歡喜?”
李鸞兒拋下一句話就起身出了屋子。
李鳳兒想了半天跳了起來:“姐姐這主意好,這叫什麼,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說話間,李鳳兒追在李鸞兒身後不住的討好她。李鸞兒笑著摸摸李鳳兒的頭:“傻丫頭,有的時候啊,碰到惡人,並不表示一定要拼個你死我活的,你傻乎乎的衝上去。不只壞了咱們的名頭,還要吃不知道多少苦頭,這背後陰人雖然說是小人之道,可對付小人,卻是管用的很。”
“嗯,嗯。”李鳳兒不住點頭,一臉的崇拜。
“你去看看哥哥。順便告訴他以後除了咱們自家人,誰叫他喝酒都不許喝,省的他再喝酒誤了事。”李鸞兒想到自家的傻哥哥也有些頭疼,李春為人是好的,又是個極疼妹子的,可偏腦子轉不過來。那有心的人若是利用他,恐怕會攪的家裡難以安寧。
“我這就去。”李鳳兒想想哥哥被人騙著按了手印,也是一陣頭疼。
李鸞兒把賣身契燒了,又進屋準備了一番,便該吃吃該喝喝。一天裡也看不出她曾惱怒過,等到了晚間,吃完晚飯,李鸞兒和金夫人說了一聲就要出去。
她換了一身黑衣,收拾的很是利落,等著天黑透了,就從李家出來,以最快的速度到得城門處,繞過守門的吏員,飛身上牆,趁人不注意從高高的城牆上跳下來。
李鸞兒放開速度,沒用多長時間就到了李家莊,她熟門熟路的找到大伯家,用了叫金夫人幫忙配製的迷香把李連山迷倒,提著他就到了莊子外的小樹林裡,把李連山放到大樹上,又照葫蘆畫瓢的到了李連林家,以同樣的方法把李連林也提了出來。
李連山和李連林睡的正熟,突然間渾身感覺一陣劇痛,再睜眼的時候,就發現他們不知道為什麼到了一個黑乎乎的陰森恐怖的地方,這春季夜晚本就有幾分寒意,他們又是從暖被窩裡出來的,本就只穿著中衣,一陣風颳來,就更加感覺冷的刺骨。
這一陣風來的正是時候,叫這兄弟倆感覺似乎到了陰曹地府一般,嚇的他們兩股戰戰,差點就尿了褲子。
“罪人李連山,李連林……”
一個不知道是男是女的虛無飄渺的聲音傳來,嚇的這倆人直接納頭就拜:“大王,大王,俺們都是良民,家裡窮的很,可沒錢……”
“罪人李連山李連林,犯了十惡不赦之罪,閻君特命將你二人陽壽削減二十年,即刻帶入地府。”那聲音不理會他們倆人,直接甩出更加嚇人的話。
這下子,李連山真尿了褲子,一股子尿騷味傳來,他也顧不上害臊,跪在地上嗑頭如搗蒜:“沒有,小的沒有犯法,二沒有作惡,求大王饒命,求鬼差饒命啊……”
“這話,你與閻君說吧。”那聲音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