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責打辱罵都不吱聲的顧大娘子才出嫁不到一年的光景便學的伶牙利齒了,一番話說的不軟不硬,叫她們娘倆個竟回不上嘴。
付姨娘也著起急來,難免說話就不中聽了:“這麼說,你這嫁妝是必要討還的?顧宛兒,你別給臉不要臉,你要真敢叫你舅舅到家裡鬧騰,我也豁出去臉面不要跑到大街上傳揚一下你的美名,叫滿京城的人都知道顧家大娘子為著嫁妝要逼老父和兄弟上吊呢。”
“你……”
有道是人不要臉天下無敵,付姨娘說出這樣不要臉的無賴之語,叫顧大娘子氣的臉都變了色,她素來是個和善又溫婉的人,叫她如付姨娘這般撒潑她是使不來的,只能生著悶氣。
“姨娘要去宣揚自去的好。”
一聲笑傳了進來,緊接著,便見李鸞兒扶著丫頭的手如弱柳扶風一般邁進門檻,她臉上帶著笑,瞧著很和善,可眼中的冷意卻叫付姨娘和顧二娘子嚇的心中直打戰。
“付姨娘總歸是年紀大了,要不要臉都成的,再加上,你本就是與人做小的,就算是做出什麼無賴事來,人們也不過是推說你不識字,不通情理,你又怕什麼。”
李鸞兒這話說的真是尖刻,軟中帶硬的將付姨娘損了一頓:“不過,我雖不是與人做小的,可向來有些犯混,真要鬧事,我也是不怕的。”
這個怕字出口,李鸞兒一掌拍在桌上,她抬手的時候,桌上立刻出現一個深深的掌印,嚇的付姨娘和顧二娘子一哆嗦心說這個煞神怎的來了?
“要鬧咱們都同去鬧,姨娘去宣揚嫂子為求嫁妝逼迫孃家人,我便宣揚顧家人忒不要臉,為了貪圖我們李家的財產,就來逼迫為了產子傷了身子且還在月子裡的女兒,逼的出嫁女險些活不得。”
李鸞兒笑著吹了吹手掌心,慢慢說道:“到時候,瞧瞧誰鬧的動靜大,誰更不要臉面了,其實,說起來要真論沒臉沒皮,我要說第一,這天底下可沒人敢稱第二的,不信,姨娘便試試瞧。”
付姨娘一聽這話有些蔫了,顧二娘子卻是強撐著一口氣回嘴:“那明明是顧家的東西,怎就成你們李家的了?”
李鸞兒轉身,對顧二娘子一笑:“你真真是個好生糊塗的東西,這麼點子事都不明白,那好,且讓我這個明白人與你算上一算,讓你也聽一聽,那怎麼就是我李家的東西了。”
李鸞兒笑著緩緩坐下,才坐下來,那凳子就散了架,她不好意思的站了起來對顧大娘子陪罪:“嫂子啊,實在對不住,我被這兩個糊塗的東西這麼一氣,氣的忘了控制力氣。一時沒忍住,就將凳子給……等明兒我再賠嫂子一個好的。”
顧大娘子沒好氣一笑:“都是一家人,賠什麼。凳子散了便散了,只要你沒事便好。”
李鸞兒笑著道了謝。又挑了個結實些的椅子坐下,這才一邊玩手指一邊脆生生道:“女子的嫁妝向來是留給子女的吧,這點你們承認不承認。”
見付姨娘點頭,她繼續道:“那嫁妝本是嫂子孃親留下的,按理說,最該給嫂子的,嫂子出嫁,便該帶到婆家。以後,也是留給哥哥和嫂子的孩子,如今,嫂子一次生了三個小子,說起來,這嫁妝便要被三個小子平分,那麼,這嫁妝便該是他們的,他們雖然還沒取名字,不過。姓李可是千真萬確的,那是我們真真正正的李家子孫,這麼算起來。那此東西不是我們李家的,難道還是付家的不成?”
李鸞兒雖然在笑,可笑中卻帶著那麼幾次冰冷入骨的寒氣:“說你們糊塗,你們還真是糊塗,到我們李家逼著李家的當家太太將李家的東西給顧家,有你們這樣辦事的麼,也是我們好性,還與你們分說,要換成別家。沒將你們打出去便是好的了。”
“妹妹說的是。”顧大娘子在床上忍笑:“那嫁妝是我兒子的,想來。父親也不會來搶外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