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嚴老將軍睡了。林氏便叫了小戲,一家子坐在暖閣中看戲倒也自在。
守過歲,第二日又拜了年。初二日因著李春一家不在,李鸞兒不用回孃家。便帶著孩子在家歇息,過了初二,來往拜年做客請客的人家多了去了,李鸞兒一時間忙碌起來,她和嚴承悅夫妻倆一直忙到正月十五,每日不是去旁人家做客便是招待親朋,總之酒席不斷,饒是李鸞兒能吃又最喜吃肉食的也有些受不得的。
過了十五,李鸞兒便叫人閉緊門戶再不輕易出去,她治家嚴謹,這一關門閉戶竟是整個宅子都安靜下來,但凡有訪客上門也都先回了,有請帖送來也只接了回話說是沒有時間。
三月便是春闈,嚴承悅要參加科考,李鸞兒自然不願意叫他分心,因此上才會這樣的安然清靜。
她每日陪嚴承悅讀書習字,又或者品茶作畫,夫妻情意越發的深重。
轉眼便是春三月,眼瞧著科考在即,李鸞兒抽空去了李連樹家,和李連樹夫妻談了一席話,又將備好的科考用具留了一套給李富。
到了科考這日,李鸞兒坐車送嚴承悅去貢院,嚴承悅下了車,李鸞兒便見嚴承忻和李富都來了,她隔著車簾與那二人見了禮,又說了一番話,眼瞅著三人一起透過重重檢查進了貢院這才回去。
嚴承悅和嚴承忻還有李富進了貢院,三個人各自領了號牌,就有衙役帶他們去尋自己的號房。
嚴承悅領了號牌為天字陸號牌,那衙役見了對嚴承悅笑笑:“想來這位就是嚴大公子了?”
嚴承悅點頭:“正是,還請多多照顧些。”
他在人情世故上很有幾分見識的,倒不像文人那般清高,說話做事也極圓融,叫人一見就心生好感,那衙役自然也是如此,一邊笑著引嚴承悅過去一邊道:“您運氣好,拿的號牌當真好著呢,前科的狀元郎便是坐的那個號房,前前科的探花郎也是那個號房考出去的,說不得您這回又能得中狀元。”
“借您吉言。”嚴承悅笑道:“若真得中狀元,必得給您包個大紅包。”
“小的且等著呢。”衙役將他領了過去,嚴承悅瞧瞧這號房確實挺不錯的,起碼看起來不算很陳舊,應該是整修過的,另外,也不會漏雨透風,且也不在風口上,不怕會被凍著,也難怪能考出狀元探花了。
他先將考籃放好,拿了帕子將號房內裡裡外外探拭乾淨,又將號房裡的被褥挪到一側,將帶來的被褥鋪上,之後便將吃食等物都放於桌下,便靜靜等著考官髮捲。
過了好一會兒,貢院大門關閉,自此三天內不準進出,而考官也開始揭卷,叫人一套一套的發下去。嚴承悅拿了考卷先從頭瞧了一遍,做到心中有數,這些題目都不難,他通讀詩書,心裡都是有譜的。
磨墨提筆答題,嚴承悅不緊不慢的答著,也不過一日多的功夫他便將題答完了,之後便是檢查然後等待。
第一日答題,到了飯點嚴承悅拿出李鸞兒專門叫人做的保溫盒子,裡邊的飯菜都還是熱的,他慢騰騰的吃完,瞧到對面號房內正在升火做飯,不由一笑,心道還是自家的娘子聰慧,只說在號房內做飯難免不便,另外也耽誤時間,若是一個不好將考卷點著了可就糟了,與他準備的都是速食的東西。
第一日的飯菜能保溫,自然都是撿著好的來,為的便是多吃些儲存體力,另外也是存蓄熱量防止凍著。
不只是他,便是嚴承忻和李富李鸞兒也都照他的份例各自準備了一套。
自然,李富和嚴承忻吃著李鸞兒叫人準備的飯菜心中也是感激的,只他們要抓緊時間答題,便將這份感激埋在心頭,想著回去之後定是要去道謝的。
到了第二日,先前的熱飯熱菜都吃完了,嚴承悅便拿出李鸞兒準備好的米粉和炒麵跟衙役討了些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