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路。
雖然焯坤讓他吞噬這些念主,卻沒讓他融合煉化進自己靈識和魂力中,但林陽卻毫不在意,最起碼也得收點回報不是。
吞噬的念力,他分成兩股,一股存在自己心神之中,一股煉化融合在自己的靈識和魂力之中。雖然這股念力,不如存在心神中的十分之一,可俗話說得好,蚊子再小也是肉,何況這些念主極為強大,根本不是之前他吞噬的那些念主可比。
林陽這邊在如火如荼的進行著吞噬之路,而那邊,整個身在魂念地域的修士突然覺,他們之前準備攻打的巨城竟然再無任何吞屍惡獸的身影。那些原本在巨城中的吞屍惡獸,竟然四散在魂幕地域四處,行著原始野獸之事,再也沒有任何有組織行動。
經多探查,終於現,這些念主竟然全部消失不見,再無蹤影。
偌大的魂幕地域除了他們這群地恆星的人類修士外,就剩下那些互相撕咬的吞屍惡獸。
數月後,在眾多元嬰共同決定下,魂幕地域開啟傳送陣,送回那些元嬰修為以下的修士離開。而身為元嬰期的他們,在掙扎後,走的走,留的留。
那些回到地恆星的元嬰修士除了心有牽掛,還有數百年壽命外,還有一群放棄不了權利而離開的。
只不過在這群人中,還有五位極惹人矚目。
這五人三男兩女,一身黑袍,背後統一紋有一字,一個白色的太字。
而那些留下的元嬰放下所有戒心,所有仇怨,齊聚一處,在盤膝論道數日後,帶著複雜和無奈,和拯救地恆星,踏上這殘酷的化神之路。
他們在掙扎的心情下,殺死了昔日的好友,同樣夢想的道友,不同宗門,卻互相稱讚的對手,臨死前的託付,臨死前的祝福,和臨死前的信念,都讓存活下的修士更加堅定要拯救地恆星,拯救時間不多的母星。
三年時間,整個魂幕地域,滿目蒼夷,大小坑窪,萬里枯榮,百米高的巨城,殘垣斷壁,紅色的硝煙瀰漫下,讓人有種悲哀,有種淒涼,也讓人有種悲壯。
那拂過荒涼大地,參血水泊,落寞的山巒和叢林的風,似乎寄託著修士的意志和哀嚎,狼狽逃竄在魂幕大地上,吹起塵土,吹起風沙,吹起那一臉疲憊卻靠在斷裂的大樹上,目露堅毅望著天空,披在身後的長。
聞著身上的血腥,忍著傷口的劇痛,此人嘴角突然浮現一絲微笑,一絲解脫的微笑。
那被他捂著的腰身,竟然被一杆長槍刺穿,釘在了身後的大樹上。
鮮血直流,跳舞的心臟許是累了,也漸漸停下脈動的雙腳。
如睡著一般,緩緩的閉上雙眼,那緊緊攥在手中的凡物,卻讓風知道,這活了百年,千年的人,竟在最後一刻,思念最初的他,思念回憶深處的他,思念想抓卻再也抓不到的一絲悔恨。
三年,整整三年,數千元嬰,死傷大半,而活下來的人,卻依舊在大戰,帶著屬於修士的悲哀在大戰。
而身在破敗巨城上被光暈遮掩身影氣息甚至是靈識的林陽,每當這個時候,都停下手中的動作,雖然他看不到,卻能感受到那股飄入心間的微痛。
當吞噬最後一團念主後,林陽被焯坤直接帶入地核之中。
途中所見所望都讓林陽對於化神的心更加濃烈起來。
不知為何,這讓林陽處處警惕的焯坤,竟然也罕見的沉吟道:“為師知你在黯然,卻明白,修士如塵,要麼做土,埋藏自己,成為枯墓,要麼成沙,揚個天高,楊個狂瀾,楊個兩滴淚水,就算是驚鴻一瞥的霧中花,望眼欲穿的秋水,那也是他們的輪迴,也是修士的輪迴,因為塵。。。終究會落地。。。”
深吸口氣的林陽,抬頭靜靜的望了望包裹自己的神識,第一次對焯坤生出一種敬佩之情。
那敬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