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上一世那樣。
那屈辱得我無法忘記的一段記憶。
那是我無法忘記的夢魘。
我奮力地推著他,甚至是捶打著,在他面前卻依舊是徒勞,一如當年。
我一口咬在他的肩上。
一直到嚐到了血腥味。
一隻手撫著我的髮絲,五指在我髮絲間穿梭。
我鬆口,仰頭怔怔地看著他。
猛地,我奮力地推開他,跌跌撞撞地走離幾步遠,末了,伏在草地上乾嘔。
然後,我像是用盡了力氣,衝著他大吼:“不要這麼對我——!!”
他怔怔地看著我。
最後,彷彿是看到什麼極其怪異的場面,睜大了眼。
我頓了頓,顫抖出聲:“你明知道我……我和你是——是——”
是——
要脫口而出的話,驀地嘎然而止。
我順著他的目光,望著上方。
最上方。
四樓的視窗。
那是……
我瞧見,我媽坐在視窗邊,晃著腿,看著下方。
她摺著紙鶴,然後,一隻只地隨風放著。
然後,她突然微微一笑。
靠著窗,慢慢地站起。
我記得,上一世,我媽是意外去世的。
那時候我還在初中,我媽走得突然,我完全還來不及感到憂傷,她的臉就在我的腦海裡模糊起來。
我看著她,全身發顫。
“媽……”
我喚著她。
“媽——妳、妳別亂動——”
媽……
媽媽……
“瀟洋————”
我瞧見她,慢慢地張開手臂。
輕輕地躍起。
像只展翅高飛的鳥兒。
第十二回
重生之沉雲奪日 第十二回
『主耶穌說:‘耶和華所配的人便不可分開。’』
美麗的新娘,頭上戴著用鮮花作為點綴的髮飾,潔白的婚紗隨著微風而輕揚,伴隨著清新的花香。
新郎穿著白色的燕尾服,打著黑色的領結,從新娘父親的接過那隻纖細的手。
神甫為他們宣讀並做見證。
這一生一世的愛情,因為今天而完美。
當將那小小指環,套進對方的無名指上時,這就意味著,將自己的人生,交託在對方的手上,互敬互愛,直至永生。
***
操辦完葬禮,還有一切瑣事,已經是一個星期多之後的事情。
白君瑞在新加坡逗留了將近一個季,後來聽說是舒伯伯催得厲害,怎麼樣也得趕著回去。舒媛早在之前就已經先回美國,據說電話來了不少,知道王箏已經出國留學的時候,還鬧了好一陣子,讓舒伯伯很是頭疼。
或許是最近的事情太多,大考在即,程辰被程將軍鎖在家裡溜不出來,到後來,也就只有我和老何還有幾個公司代表去機場送機。
白君瑞臨走前說:“別墅的花圃缺少一個園丁。”
白君瑞又說:“我想,在它們全部枯死之前,我必須勉為其難代為照顧才行。”
我正打算和他探討關於失業率增高的問題,他一改素來微帶輕慢的笑容,收斂神情,輕聲說:“你並不是毫無選擇,要是你同意的話……”
他走過來,不動聲色地俯身,附耳輕聲道:“我現在就可以帶你走。”
我轉過頭對著一邊揉眼不止的老何,正經八百地說:“報告,有人圖謀拐帶未成年少年。”
老何登時一個機靈,竄到我跟前。
白君瑞噗哧一笑,搖了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