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感覺太痛了,痛得我都沒法忘了。
那種痛是夾雜著恐懼的,我真怕他什麼時候再扇我一掌。
其實也用不著他,就像之前那般,景叔之後或者就會是張廷,還是更多其他的人,會覺得我不識好歹。
但是我只剩下這麼一點點可以保留的了,他現在對我好,我怕他之後轉個彎,又要像之前那樣。
只一次我就覺得我痛得快死了,我想我是習慣不了的。
我走出酒樓之後,有些失神地走了幾條路,卻接到了一通電話。
是舒媛打來的。
舒媛和我約在了一家咖啡廳,遠遠就瞧見她坐在位置上,漂亮高貴的模樣吸引了周遭不少眼球。
她見我走來,緩緩挺直腰身,像是要迎戰一樣。
我當下覺得有些滑稽,怎麼說,她的一些性子我還是明白的,到底也是做過幾年夫妻。
原來我也不想來的,只是舒媛的口氣挺軟,又夾雜著一點著急,八成是為了王箏的事情。我這些天也不知道王箏的下落,他身體現在底子不好,如果不好好養了,之後病根真落下了,就是一輩子的事情了。
我在舒媛對頭坐下了,和她打了一聲招呼。
她微帶戒備地看著我,卻還硬是笑了笑,說:“這裡的奶昔不錯,任哥哥,你可以試試看。”
我點了點頭,只是現在肚子還覺得撐,只要了杯紅茶。
她垂眸看了看杯子,在服務員走了之後,便開門見山地問了一句:“任哥哥,你要多少錢?”
呃……聽到這句話,我有些愣了。
舒媛憋紅了臉,咬了咬唇,雙手握緊了杯子,說:“你說吧……你要多少錢,多少錢我都付給你,你讓Eustace對你死心。”
這小姑娘什麼古里古怪的想法?
我搖了搖頭,說:“聽我說,我覺得妳可能不太明白問題出在什麼地方——”
“不,你就是最大的問題。”舒媛緩緩說:“我也不相信我會輸給一個男人。”
“Eustace會變成現在這樣,都是因為你。”她仰了仰頭,沉靜地開口。
“我認為……”
“Eustace在英國的時候吃了多少苦,你一點也不知道,在你和表哥快快樂樂在一起的時候,他一個人在陌生的地方,家裡除了寄錢連電話也不打來,你知道麼?Eustace因為身體的緣故,連他喜歡的籃球活動都不能參加。”
她看著我,咬牙切齒地說:“我親眼看見他們把Eustace推到地上,說Eustace只會扯他們的後腿,我看見的,親眼看見。”
我一時語塞。
服務員送上紅茶的時候,我們很有默契地來了箇中場休息。
舒媛沉默了片刻,語氣冷硬地說:“這幾年都是我和Eustace在一起,我還以為Eustace已經對你死心了,他答應和我訂婚的時候 ,我很開心——我贏給你了,我從第一見到Eustace就喜歡他,我付出了這麼多,不可能輸給你。”
“但是那天,他突然在吃飯的時候,說……說不娶我了。”
她紅著眼眶,眼淚卻沒掉下來。“他跟爸爸說他不能騙自己、也不能騙我。他說他不能娶我,他說他沒用,配不上我——都是騙人的,我知道他還喜歡你,他以前每次冬天傷口發疼,在醫院模模糊糊的時候,都是叫著你的名字。”
她看著我,像是要觀察我的神色。我苦笑地搖了搖頭。
“妳和我說這些,無非就是要告訴我,王箏因為我而有多痛苦,是不是?而妳因為王箏的痛苦而受到連累,又覺得,妳視若珍寶的東西……我指的是王箏的愛,被人這麼糟蹋,很不甘心?”
“妳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