針,一點一點小心刺著陡坡面,渾然未覺自己的末日已經到來。不多時,一邊艱難向上爬,一邊探雷的他又一次迅尋到了地雷,並迅小心用工兵鏟拋開上面的苔蘚和薄土,一點一點向捧著自己初生的孩子一樣小心的把那地雷捧了出來,一手託在手裡另一手慢慢拔開火的雷管。張龍沒有動,他深知此時就是成功一槍打在了地雷上也最多把那敵人幹下去,也最多能連累到同他一條繩的敵人跌落下去;這不是他要的,他要的是上面的敵人正把地雷向下遞,交接的一瞬間……
就是這時候!眼見著上面的敵人小心將地雷向下送,下面的敵人剛伸出手來接,打好提前量的張龍果斷出手扣動了扳機;“砰!”一顆冰冷的子彈瞬間就如一粒滾著灼熱赤紅的電火球飛逝了過去,此刻那正交接地雷的兩個敵人手接著地雷剛剛搭在一起;“轟!”霎那間,地雷應聲而響,無數破片、鋼珠橫飛了出來,登時正在不到三十米寬的陡坡上作業的1o多個敵人慘叫驚呼成了一片,被引爆的破片瞬間就如刀片一般切入了四周幾乎與之平行作業的另兩組敵人。陡坡上的敵人驚呼慘叫著順著安全繩就跟下餃子一般,一時下面的敵人就似一鍋沸水般亂成了一團,一時好不熱鬧。
“好樣兒的!”幾乎所有龜在陣地上的戰友們都暗自心裡讚了聲,就這一顆子彈就如一顆精準丟擲的保齡球一般,想爬上來的敵人又被一球清檯;死了,重傷的不知有幾個。反之這一槍下去失去戰鬥力又有不少。但還不是張龍和戰友們竊喜的時候,因為就在那聲清脆槍響之時敵人的王牌狙擊手、神炮手也已經迅將張龍的目標鎖定了。
迅即間,“砰!”又一聲尖銳的脆響緊接著地雷爆炸的轟隆就劃破了戰場死一般的沉寂,一子彈竟如精確制導的導彈一般對準了張龍射擊的射擊孔就直直竄了進來,此時張龍把槍一收正準備撤。“噗!”子彈劃破了張龍腰側,當時一痕血跡就浸潤了張龍的衣服。這樣快的反應,這樣精準的判斷,這樣凌利的槍法,好可怕的槍……但此時,張龍根本沒有遲疑,飛快拽著79狙飛快閃到了堡壘一角頂棚塌下撐起的一個小小口子,努力蜷縮著身子龜在裡面。與此同時,三迫擊炮彈帶驚悚的尖鳴錯落有致的精準在炸得半塌的堡壘裡響了起來,伴著一聲“轟——”又是無數彈片激射橫飛打得壁頭噗嗤作響,靠著厚實的下塌頂棚掩蔽,張龍有驚無險的再次避過一劫。炮彈一過,他迅提槍就走,因為他知道敵人的重炮隨後就要到了;而在戰壕另一側埋伏狙擊敵人的老甘嘴角再次不自覺露出森森冷笑,就著那顆打向張龍的子彈,他又現了一個敵人的王牌狙擊手……
“甘排長,這個你拿著用!”就此時小心蹲在戰壕裡,只用取下的瞄準鏡掩住一半小心觀察敵人的老甘忽然聽到11班班副趙禹登把一塊1米多高寬4o多公分不規則的鋼板斜倚在戰壕壁。他收回身來,問:“這***是啥東西?”
趙禹登呵呵笑道:“好傢伙,防炮用的!”
老甘疑問道:“這也能?”
趙禹登翻過了那鋼板背面,老甘現後面鑲著層被澆透了的棉花,臭氣熏天。趙禹登不好意思笑道:“平子的小明,頂重炮不行,但一般衝擊波和彈片肯定死不了。這會兒若不是前出作戰,咱們肯定人手一副。因為用水緊張,咱們只好‘集私廣溢’了,有什麼對不住的還請您多擔待!”
這時候,保命最重要;老甘也只有無可奈何目眥欲出,破口大罵:“六連的,**你娘!”
但老趙隨後的舉動卻讓老甘差點沒把昨天吃下的全笑吐出來。趙禹登敲了敲那塊鋼板,道:“您可別罵,沒被下零件時,這可是正宗T3回老甘徹底無語了……唉,自從那混蛋搞出了這玩意兒,鋼板和棉花都成了紅1團甚至是1師兄弟們的搶手貨。有的‘敗家子’更是為了活命,把配的鋪蓋捲兒給用上了,氣的傅軍長言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