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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這也太多了吧,這可怎麼好。”沈玉錦見到單子上一排排金銀珠寶綾羅綢緞的名字,東西多且貴重,有些後悔剛才答應的那麼快了。
雖說長輩賜,小輩不可辭,但就這樣大大咧咧的把人家這麼多好東西收下,人家還指不定會說她貪圖銀錢財富呢。
見她臉上沒有驚豔和喜悅,反倒是一臉慌張,老媽媽眼中就閃過一絲讚賞,說道,“姑娘,你收下就是,這些東西我們王妃有的是,再說了,沈五爺救的可是我們郡主的命,這些東西和我們郡主一條命比那是差遠了。”
“媽媽這麼說,那我就厚著臉皮收下了。”沈玉錦笑道,“你回去告訴平親王妃,就說這些禮物我很喜歡,謝謝她的抬愛。”
然後想了想,從架子上拿下一本厚厚的書,從裡面拿出兩張圖稿,遞給老媽媽,笑道,“我這也沒什麼好東西,這些圖稿是我臨摹我娘生前留給我的花樣子描出來的,原稿還在我手裡,我看著漂亮,就送給王妃做回禮。”
這些花樣子並不是她娘留下來的,而是她前些日子自己回想前世後幾年流行的花樣子琢磨出來的,打算等她爹娶了繼室後,送給繼母做禮物。
現在,平親王妃送了這麼多貴重的禮物給她,她要是不回一點禮物就說不過去,但她手頭上又沒有好東西,有的是她孃親留下來的嫁妝,但那嫁妝都在她爹手裡,她也不能去找她爹要庫房鑰匙翻找。
想了想,乾脆就把這兩張花樣子圖稿拿出來,算作回禮,送給平親王妃好了。
這花樣子淡雅不豔又不失高貴,很適合平親王妃的身份和氣質。
老媽媽笑眯眯的接下圖稿,就笑道:“好,這禮物老奴會保管好,親手送到王妃手上。”
“禮物輕,望平親王妃別嫌棄才好。”
“不會不會,這可是五姑娘親孃留下的花樣子,珍貴的很呢,我們家王妃定會喜歡。”
她見沈玉錦小小年紀就通情達理,知曉人情世故,行事像個小大人一樣,沒有一點兒差錯,實在是喜歡的緊。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見天色實在是太晚了,沈玉錦這才親自送了老媽媽出二門,回來後,見香草手腕受傷,就親自把禮物單子登記造冊,入了庫房。
沈玉錦見自己的庫房裡現在也有了一筆小財富,心裡美滋滋的,但想到前世她為了給蕭毓籌集銀子養軍隊,養死士,幾乎傾盡了自己所有,她心裡就一片冰冷。
銀子是個好東西,無所不能,她應該趁年紀小乾點啥,多賺些銀子才是,這樣等過幾年她長大了,才有資格阻攔蕭毓的路。
和他鬥,銀子可是最關鍵的。
沈玉錦如此想著,就遣散了所有的下人,一個人坐在屋子裡寫寫畫畫,呆了一個下午。
到了傍晚,她才出了門,去了西德院,陪沈席武吃了晚飯,又去看了郭庭,和他聊了一會兒,這才回了君蘭苑。
沈席武和郭庭都受傷了,不能練武,沈玉錦也向餘師傅請了十天假,正好空出一段時間來寫寫畫畫,定製出一套賺銀子的路子。
沈玉錦現在是法子有,本錢有,但唯獨缺少能夠信任的人。
她身邊只有冬梅幾個心腹,但她們都是沒見過世面的小丫鬟,侍候人行,在外拋頭露面做生意,還是免了吧。
沈玉錦頭痛的在床上想了好半響,突然,她腦袋靈光一閃,想起了一對父子來。
那對父子姓劉,前世她成親時她爹送給她的陪房,幫她管著兩家店鋪。
那兩家鋪子是她爹的私產,後來給了她做嫁妝,順帶著連店裡的掌櫃夥計的賣身契也一起送給了她。
後來,蕭毓需要銀子,她就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