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雪仍舊按照它自己的節奏不緊不慢下著,此時在紀樞住的別墅裡,路錦和紀樞面對面坐著,他們各自在修改著作品的稿子。
兩人旁邊的熱茶散發著縷縷輕煙,但他們都默契的沒有去碰熱茶,各自腦海裡想著各自的事情,難得兩人工作中走神了。
路錦和紀樞默契的在別墅裡連續工作幾天了,這幾天裡季蕭也沒有經常發資訊給路錦,兩人就是互道早晚安,大概都知道對方的工作忙。
路錦也藉著季蕭不在的時候,在好好想那天她跟徐茗之間的說的話,她是想要幫季蕭治病,可是心裡始終不能果斷的像徐茗說的那樣,認定一輩子,因為她不知道明天和意外不知道哪一個先來。
現在她不是對季蕭沒有信心,是對自己沒有信心,她還是邁不出那一步。
路錦拿起茶杯,嘆了一口氣,把杯口放在嘴唇處,轉頭看著外面白茫茫的一片,自己也深陷迷茫。
紀樞聽到路錦嘆氣,自己也嘆了一口氣,腦子裡都是那天程拾月撞進他懷裡的畫面,那種讓他不知所措的觸感和難以言喻的感覺,到現在他還記得。
他下意識的把手放在了自己心臟的位置,感受著此刻那種名為悸動的感覺。
此時門外傳來了一陣敲門聲,此時還沉浸在自己思緒低著頭的紀樞和望著窗外發呆的路錦,同時起身都準備去開門。
但紀樞腿長的優勢,先路錦一步去開了門,一道熟悉的身影又一次的撞到了他的懷裡,但是紀樞此時卻感覺手上有一種溼漉漉的溫熱之感,血腥味也隨著門外寒冷的風撲面而來。
“拾月!”路錦在他們身後喊道,神情有著驚慌。“她受傷了!”
紀樞隨即反應了過來,直接把人抱到了別墅配置的修復艙內,然後立刻就去拿醫藥箱。
程拾月此時十分虛弱,嘴裡不知道呢喃著什麼,路錦只好在一旁守著,眉頭微皺。
最近程拾月沒有在當她的暫時助理了,按理來說應該在公司上班才對,為何會來到寒跡星,還受了嚴重的傷。
拿醫藥箱下來的紀樞一臉擔憂的看著修復艙裡的程拾月,不解的對路錦疑惑的說道:“上次在街上碰見過她一次,問她來這裡做什麼的時候,她就突然撲進我懷裡,讓我抱住她,好像是怕被誰抓到一樣。”
路錦聽著紀樞的話,眼裡一閃而過的深思,問道:“聽你這麼說,她無緣無故的讓你抱她,應該是怕被誰抓到吧。”
“她有得罪什麼人嗎?她家不是在深藍星嗎?我看她的資料還是一個很普通的家庭,能有什麼仇敵?”紀樞看著路錦問道,企圖從路錦的嘴裡知道點他不知道的。
路錦聽到紀樞這麼說,陷入了短暫的沉默,發了個資訊告訴季蕭他們現在遇到的狀況,讓她幫忙查一下。
“我跟季蕭說了,你先給她處理傷口吧。”
“好。”紀樞聽到路錦這麼說想著也只能這樣了,他在這裡沒有任何勢力,而且他們的星系屬於中立勢力。
於是就有了紀樞等在修復艙旁邊,路錦焦灼的看著手機,她想會不會和季蕭他們上次說的餓狼星系的人掛鉤。
深藍星星辰集團的頂樓辦公室裡,季蕭以一收到路錦的資訊就吩咐在寒跡星的手下調查,戚啟也在深藍星查程拾月的生活經歷。
“從資料上顯示程拾月就是土生土長的深藍星人,父母已經過世,家庭背景在她進公司做調查時就知道了,十分普通的一個家庭。”
戚啟把程拾月在深藍星系的大概的情況彙報給了季蕭。
季蕭靠著老闆椅,轉著手裡的筆,思考了一下道:“寒跡星那邊這麼說?”
“那邊就有點蹊蹺,追殺她的人是餓狼星系的勢力,來自大長老那邊的。”戚啟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