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的。可是既然嫁到了東滄成了承王妃,按理說,就應該在府中安安穩穩的過日子,享受王妃尊崇的生活,戰場上刀劍無言,那麼兇險,不應該是她這樣的婦道人家再去的地方了,可是……
皇后原本不想答應,可是想到霍寒壁這次出征的狀況與往常大不相同,現在信件也送不到,她的確是放心不下。
皇后神情有些疲倦,嘆氣道,”誰能想到會是這樣!若是早知道,就不讓老五出京了,如果有他在寒兒的身邊,本宮也能放心些,可他——”
對啊,霍君洌呢?初淺汐知道霍君洌伸手也非常不凡,若是能帶著他一起去稽賀,不說他能打退幾個敵人,至少,壯壯軍威的作用還是蠻大的。
“母后可知道業王去哪兒了?”
初淺汐心中有了主意,眼睛一亮。
皇后想了想,“說是去江南,至於具體的地址本宮就不知道了,他一向率性而為,出門之前連自己都不知道到哪裡去,只是他這段時間一直嚷著要去江南看看,想必應該是在那兒。”
江南,若是霍君洌真的在那兒,倒是好事一件了,她此去稽賀,可以順路找找他,找到之後帶著他一同前去,不是一舉兩得?
況且自己手上還有霍君洌走之前留下傳信的鴿子,有它在,就不擔心找不到他!
既然決定了要去稽賀鎮,初淺汐心中著急,也不多做耽擱,皇后當天回宮之後便將她要去前線的事情告訴了皇上,皇上隨即派了宮侍前來告知初淺汐放心前去、注意安全等等。第二日,初淺汐臨行前親自去皇宮向皇上和皇后辭行。皇上對她說道,“承王妃畢竟是弱質女流,一個人千里迢迢去往稽賀,朕和皇后都很不放心,正好,給前線送糧草的隊伍也是今天出發,不如就由承王妃來擔當監軍,一路護送糧草去往稽賀吧!”
“是,兒臣遵旨。”
初淺汐心中清楚,皇上做出這樣的安排,一方面的確是擔憂自己一個女流之輩單獨上路不安全又不方便,若是與運送糧草的隊伍一同前往,倒是能讓她得些照顧。
而另一方面,因為上次的信差被劫,皇上也免不了擔心眼下運送的這批糧草半路上會出什麼岔子,這可是前線等著的糧草,一旦出了問題,那直接影響到戰爭的勝敗啊!如果有初淺汐同行,依她常勝女將軍的名頭,皇上就不用擔心了。
不多做停留,初淺汐便與運送糧草的隊伍上路了,只是她身為王妃,自然不能像其他士兵一般騎馬而行,便帶著雲歌坐了一輛馬車,夾在隊伍中間出發了。
剛一上路,初淺汐便叫雲歌開啟一早帶上來的鴿子籠子,將鴿子取出來抱在懷裡,雲歌一邊輕輕的撫摸這它的小腦袋,一邊輕聲細語的說著,“好鴿子,快去找你的主人吧!找到了報個信兒回來!”
一連走了幾天,一路上都十分平靜,一點兒也沒有見著歹人的影子。初淺汐覺得也許是自己想多了,便稍稍放了心,晚上見月色好,便一個人道不遠處的小山丘上散散步。
初淺汐在小山丘是坐到半夜,白天黑夜的溫差大,初淺汐還穿著白天那一身衣服,做了這麼久,覺得有些冷了,索性站起來往回走去,可能是因為武功高強的緣故,初淺汐走起路來一點聲音也沒有。剛走到營帳口,就聽見不遠處的靜僻黑暗之處傳來壓得極低的對話聲。
一個聲音似乎有些擔憂,“如今承王妃與我們一路同行,她可不是好糊弄的主兒,萬一這事兒被她發現了,我們可全都完了!”
半天,也沒有聽到第二個人說話的聲音,初淺汐正在納悶,這人別是個啞巴!
正想著,忽然一個低低沉沉的男聲傳了過來,“哼!怕她幹什麼!不過是個頂著名兒的監軍,能辦成什麼事兒!咱們還是按照原計劃行事,要到稽賀附近的視乎再動手,那才最保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