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疾追擊精疲力竭的薄將軍迎面遇上呂臣,只見呂臣手握一烏杆銀頭的破虜槍,儀表不俗,長面方口,有威儀。
兩人碰撞在一起,並不答話,直接交戰。
雙尖兩刃刀與烏杆銀頭槍碰撞在一起,發出刺耳的聲響,兩者戰不多時,丁疾便心驚知曉對方乃一悍將。
呂臣作為陳勝的涓人舊將大小戰役亦經歷不少,槍法越加的熟練,雖比不上當時名將,亦算是一個可獨令一支義軍的小領袖。
丁疾雖愈戰瑜心驚,但表面依舊如常抽身停戰,反而露出惜才的模樣,“呂將軍乃陳王舊臣,如今秦將軍立景駒為王,乃是繼承陳王破秦志向,何不歸順楚王?”
呂臣怒道,“陳王生死不明,不知其所在,爾等擅自立楚王,置陳王於何地?休得多言,看槍!”
呂臣縱馬來戰,槍法如遊蛇,丁疾舉雙尖兩刃刀招架,幾個回合之下呂臣佯裝不敵催馬欲走,丁疾立功心切前往追擊,呂臣直接回馬一槍將丁疾刺於馬下。
將丁疾刺於馬下後,黔布大喜,命人擂鼓助威。
秦嘉見丁疾被殺,痛心疾首,命朱雞石出戰為丁疾復仇。朱雞石持冷豔刀來戰呂臣,長刀青色在陽光下寒光閃閃。
呂臣持槍與朱雞石僅僅戰了五個回合,便知不敵,抽身策馬回陣營,朱雞石欲追被秦嘉召回。
秦嘉折損一將,心中再不敢小瞧來戰的黔布人馬,回營後與諸將商議,“誰知黔布什麼來路?”
早有董緤來報,“黔布乃潘陽盜,後被番君收服且受番君賞識,乃為其女婿,此人作戰勇猛,善用兵不好對付。”
東陽甯君亦補充道,“黔布如今有項梁供給糧草,又有番君的支援,實在是一員虎將,若能招來為己用,當是如虎添翼!”
經過董緤的一番介紹,秦嘉決定要先發制人,既然黔布不好對付,他便想派一支人馬去直接襲擊項梁軍營,迫使黔布回軍營救,再伺機親率大軍擊黔布。
可後聽東陽甯君所言,秦嘉亦有些道理,倒是有些心動,其實他不想與黔布為敵,最想拿下的是項氏,便對東陽甯君道,“君可有勸降之策?”
東陽甯君道,“兵法有云上兵伐謀,雖無十足把握,吾願為楚王,亦為上將軍免去一股勁敵。”
鄭布堅決阻止道,“黔布乃野狼之人,且盜匪之氣,不可前往勸降,望君慎重!”
東陽甯君笑道,“鄭布兄多慮了,兩軍交戰尚不斬來使,他黔布難道還能殺了吾不成?”
鄭布依舊進諫道,“殺不至於,但若其使詐將君囚禁,以此來要挾楚軍,當如何處之?”
東陽甯君乃是熟讀兵法之豪族公子,他自認用兵之人當惜知兵權者,認定黔布不會做出什麼出格的,“若真若鄭布兄所言,上將軍可不顧吾之生死,吾自認其禍,楚軍真好可得討伐之名。”
兩者汝一言,吾一語,爭論不休,秦嘉制止道,“勿爭,吾已有斷,著東陽甯君攜帶金玉珠寶前去勸降。”
鄭布聞言,心中哇涼啊,黔布乃統率過萬兵馬之將,豈是缺金玉珠寶之人,他料定東陽甯君此去凶多吉少,但亦不便再勸。
於此同時朱雞石請命願襲擊項梁軍,秦嘉思考了片刻道,“命朱雞石為右校尉,鄭布左校尉,汝二人率軍襲擊項梁部。”
朱雞石、鄭布領命,“諾!”
秦嘉使用一邊穩定黔布,一邊奇襲項梁的策略。等到鄭布、朱雞石出發之後,只剩下他一人在軍帳中默默等待。
一山難容二虎,這是秦嘉此刻最大的感覺,項梁如果不歸順,那麼將來楚地屬誰亦未可知。
等候的時間總是很漫長的,他太需要好訊息了,僅僅過了不到一個時辰便有董緤匆匆忙忙進帳,臉色蒼白,似乎像是得了重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