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雨下的小巷內,胡陽令匆匆趕路,他很興奮,興奮自己的判斷,興奮自己的明智。
獻出自己美妾之後,他立刻得到劉季的召見,胡陽令心裡樂開花,似乎看到侯爵印綬在向他飛來。
胡陽令為自己的明智感到歡喜雀躍。
只是胡陽令走進小院內著實被嚇傻,顫顫巍巍,雨水的冰涼簡直可以直透其心扉。
在恐懼的眼神中看到一個美麗的女人手持一把匕首在追趕劉季,那女人是個美婦此刻一臉的冷漠。
追至院中立刻被守護在院內的甲士活捉,胡陽令直接被嚇的癱坐一地,如噩夢一般。
“為何刺殺吾?”
劉季冷漠的話語中透著一股殺意。
女人只顧笑,那笑聲淒厲而癲狂。
此時的劉季看到院內的胡陽令,默默向其走來,胡陽令面如死灰甚至忘記辯駁。
劉季一臉淡定,絲毫沒有經歷刺殺而的驚恐模樣,“此女乃胡陽令所獻乎?”
胡陽令這才從驚恐中回過神,急忙解釋道,“吾不曾言殺。”
劉季揮揮手,示意院內甲士將胡陽令拖進屋內,進得坐北朝南的正屋後,劉季換上一身乾衣服。
胡陽令已從震驚中恢復過來,默默思慮著如何辯解。
“名為降,實則欲暗殺於吾,汝尚有何言於吾?”
劉季的語氣很平,卻像一把鋒利的長劍吻上其脖頸,令胡陽令後腦勺涼颼颼的。
胡陽令辯解道,“吾對武安侯敬仰已久,未敢有二心,故自獻美妾服侍武安侯,刺殺之舉定為賤妾自主所為,與卑吏無關。”
劉季露出笑容,看的胡陽令渾身發毛,接著他指著身邊的幾個侍女道,“諸侍女臉有淚痕如何解釋?”
胡陽令見劉季忽然轉移話題,以為劉季放過於他,立刻笑嘻嘻道,“不過幾個賤奴而已,武安侯喜歡即可,賤奴哭哭滴滴不過思家耳。”
劉季的笑容忽然消失,忽然語氣加重,呵斥道,“死到臨頭,仍不知悔悟!”
這話風的轉變讓胡陽令心中大驚,冷汗直流,“如於鄉野間抓幾隻小羊,如今不過思家耳,武安侯乃金貴之人,此等少女皆吾圈養之物,早已脫泥去汙,大可放心取之。”
劉季大怒,“如此欺民之酷吏,至今不曾悔悟,豈能寬恕,拖出去斬!”
胡陽令大驚,帶有哭腔道,“卑吏無罪,卑吏對武安侯乃一片赤誠之心,豈可妄殺!”
聽到如此之言,劉季心中大大不快,感覺殺的不夠痛快,便在此事有甲士報曰:“院外有士子求見。”
劉季揮揮手,示意暫且不要行刑,壓在雨中,“士子雨夜造訪,必有奇計,快請。”
片刻一個身穿蓑衣頭戴斗笠之人匆匆走入院內,瞥一眼胡陽令後便徑直走近正屋拜見劉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