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標題:彭越審時度勢不再從漢太尉,自立為王使劉邦痛失一半力量
彭越沒有說話,此刻百感交集,也不知說什麼。
只聽田橫繼續道,“彭相國很早即為漢王往來擊楚,所立之功不比韓信少,韓信尚且自立自足,彭相國猶自懷抱漢王之約不放,能等到封王之時乎?漢王如真心裂土封王,為何遲遲不封,願彭相國思慮;
韓信自立為王,漢必削弱,豈能與尚強之項王爭乎?漢王如被擒,彭相國能獨存乎?”
田橫所言句句在理,彭越默然許久,“難。”
田橫繼續道,“周蘭受項王之託而來,如從楚,即可為梁王,吾雖失齊地,然其勢猶在,齊楚又有約,如齊、楚、梁合力,何懼漢,各取所取也。”
心神不定,眼睛就會左顧右看。
忽然彭越的眼神定住,眸光掃向門外的一人,那人神色有些焦急。
彭越給奚意遞過去一個眼神,奚意立刻會意,走向門口,那人在奚意耳旁低語幾句,只見奚意神色微變。
奚意臉色的變化,彭越和田橫都看在眼裡。
片刻奚意走回,彭越詢問道,“何事?”
奚意道,“乃漢太尉盧綰與漢將劉賈之使,欲使相國引兵南下合力收復周殷部。”
劉賈和盧綰的使者,就是劉邦的使者,盧綰在某種程度上代表的就是劉邦。
漢使傳令,欲召彭越南下合力擊周殷,彭越的眼神沒有再閃爍思考之光,而是很堅定。
彭越堅定道,“回覆漢使,梁地未定,楚仍強,彭越不敢擅離職守,願為漢王盡力擊楚後。”
即拒絕盧綰,又以漢王之命為盾牌,這是打算為楚的趨勢。
田橫聞言,眼角流露出笑意。
自己不好,也期待他人不好,田橫很期待看到劉邦不好。
韓信反漢自立,田橫即痛恨又欣慰,至少想滅他齊國的劉邦遭了秧,痛恨的是韓信要取代田氏在齊地。
彭越這個告使者言,已經給田橫一個回答。
不必再問,也不必再說,彭越心動,雖不知他是否真的為楚,但至少會保持中立。
火,尤其是怒火,很難在冰天雪地裡爆發出來,因為天冷,連思維都被凍僵。
連一向穩重的盧綰也發怒,“好個彭越,吃裡扒外,且為楚,且為漢!”
漢將軍劉賈道,“太尉,如何做,還南下否?”
盧綰道,“南下,漢王策略不能耽擱。”
戰場是什麼,是人心,無論多麼龐大的戰場,皆可以歸結為兩個字,人心。
貪婪會發動戰爭,憐憫和同情,也會發動。
救人難免會殺人,所以和殺人似乎沒啥區別。此刻盧綰很想衝進彭越的營壘,給彭越兩拳。
劉賈提出疑問,“無彭越佐助,二萬兵馬難以與周殷數萬悍軍相抗。”
盧綰道,“彭越不佐助,此事需先告漢王,趁此向漢王請兵。”
劉賈道,“可,先回報漢王,吾有一策可先行,不知太尉意下如何?”
盧綰好奇道,“說來聽聽。”
劉賈道,“兵雖少,然皆為精兵,兵圍壽春,可使人間招楚大司馬周殷,策反之。”
盧綰思慮片刻道,“且待漢王令,如彭越真為楚,漢有危,需往來遊走梁地,牽制彭越。”
劉賈便沒再言語,率軍留在碭郡的譙縣一帶。
盧綰的擔憂有一定道理,如果彭越真的從助漢變成為楚,不僅不再擾亂楚後方,反而去擊漢軍。
那麼會對在後方略地的靳歙帶來不小的威脅,此刻的靳歙既沒有從韓信參加平齊之戰,也沒有隨劉邦,
而是自魯(魯縣)下和灌嬰等將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