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得一手好菜。
為免廚藝在忙碌的生活下退步,某人硬性規定他們每個星期日都要輪流下廚,提升做菜的功力,不致生疏手腳。
“清修?”算盤珠子一撥,身形極快的夏侯淳往前一站,擋住欲跟進的和尚。
“我是帶髮修行的苦行僧,以鑽研佛法為畢生學問。”他雙手合掌,脫口而出一句阿彌陀佛。
“不可能,你當不了和尚。”一道身影如幽靈般飄過,白髮及腰。
“司徒,你不要插話,還沒輪到你上場。”他得失衡量衡量怎麼盤算費用才不會吃虧。
司徒五月無聲地又飄過來,眼露同情的輕慨一聲。
“請問這位大師法號如何稱呼。”先禮後兵,禮儀不可廢。
“姓薩,但無法號。”以不變應萬變的薩胤風話不多,直視意有所圖的男子。
其實他看的是垂掛男人胸前的金算盤,不解為何有人會將俗氣的金子掛在脖上,還打造出算盤形狀,一副守財奴模樣。
“薩大師,你是來作客還是打算住上一段時間?”齋飯比葷食貴,這點要記在本子上。
“我不是大師,請直接叫我薩胤風,叨複數日便走。”任務一完成,他便沒了逗留理由。
他並非第一次來臺灣執行誅殺指令,卻是首次有種捨不得太快離臺的失落,好像這一離開將會錯過最重要的一段生命旅程。
“好吧!薩大師,你會做什麼?”譬如除草、捉蟲、捉捉角落的蜘蛛。
“我會念經。”除了殺人外,這是他唯一端得上臺面的才華。
夏侯淳的嘴角抽動了一下。“我們家裡沒人信佛,可免了這一項,你總會洗碗、拖地吧!”
“沒做過。”在上涼寺中,有位小沙彌專司瑣碎小事,毋需他動手。
“喔?”他是哪門子苦行僧,不會是招搖撞騙的白食客吧?
“善待他,你和他起碼要相處三十年以上。”司徒五月經聲的湊耳一提,朝夏侯淳的肩輕輕一拍。
他的眼驀地睜大,來回地看向廚房和黑髮垂肩的和尚。“告訴我,你在開玩笑。”
白髮飄然而過,丟下一句,“就是他。”
水使者的預知能力比格林威治時間還準,一絲一毫不打折扣,即使他的說法霧朦朦,沒頭沒尾地好像打啞謎,但聽得懂的人還是明瞭他的意思。
大失所望的夏侯淳只得萬般不願地收起金算盤,感慨萬千的嘆了一口氣。
“為什麼是你?”他的天敵女友已搜刮他不少錢寶貝,不想辦法撈點本填洞怎麼成。
“什麼是我?”他到底在說什麼,為何露出一臉悲切神色?
“我……”很缺錢,想當一日和尚化緣。
“該死的西門豔色,你摸完糖罐水勺了沒,我餓得都可以吞下牛皮沙發,你這隻烏龜還在磨蹭什麼,想我把你烹了當大餐不成!”
“誰是西門豔色?”難道他從頭到尾都搞錯目標?
飢餓的南宮焰用古怪的眼神瞟瞟十分驚愕的男子,食指往廚房的方向一指。
“她就是西門豔色,你不會現在才知曉領你進門的人是誰吧!”
第四章
“怎麼又是你?”
一下飛機,西門豔色第一眼見到的不是京都美景,而是一個高大的身影朝她走來,過人的高度擋住她頭頂的亮光,形成一道黑色陰影。
說不上是厭惡或排斥,她只是不喜歡被人安排好的人生,獨立自主的她一向有主見,想要什麼就主動爭取,不會任人擺佈。
而感情本就是兩個人的事,和其他人無關,那些閒得發慌的傢伙哪有安什麼好心,除了整她外,實在看不出一絲關心。
她看起來很像需要男人的樣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