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口氣,問道:“聶姑娘怎麼知道楊堅保護皇帝的計劃會失敗?”
原來如此!只這一句話,聶小川就醍醐灌頂了!原來楊堅竟然把計劃失敗的過錯歸咎到她的身上,以為皇帝是她安排殺了的?
“這次的事。得利最大的是聶姑娘與你的兄弟了!李淵怎麼會那麼巧保住了太子?”柳裘看著她有些白地面龐,慢慢說道,臉上也是幾分疑惑。
得知這個訊息,楊堅狂怒之下砸爛了屋子裡地所有擺設,聶小川事前說的每一句話再分析起來都包含著禍心。
柳裘只要一想到她一而再再而三地,提醒自己不要讓楊緋色去,就又是心驚又是後悔,看著臉色變幻莫測的聶小川,沉聲道:“楊家自來以維護皇上為使命。以皇家寵信尊重為榮,獨孤家原本與楊家關係很好,只是由於他們日漸得到皇帝信任。引起了楊家的不滿,才一步步交惡,獨孤家有了反心,跟楊家也是脫不了關係地!本來這件事後,楊家的忠心天地可鑑,誰知道你們異軍突起,搶了最大的功勞,並且得到了新皇的信任,他怎麼可能不殺你們!”
他說完。一陣沉默,樹林裡只聽得風吹樹葉的沙沙聲,聶小川突然覺得有些哭笑不得,原本簡單的事情,怎麼會變的如此荒誕可笑?
說白了這是一個誤會,但這個誤會造成的結果卻變成殘酷的現實,這個現實就是明知是誤會也不能化解了。
不管什麼原因,她聶小川都不能原諒這個屢次傷害自己,更何況。現在袁無點死在他地手上,他們之間已經結下了只能以血還血的深仇。
柳裘遲疑片刻,接著說道:“說起來,殺了聶姑娘你,對楊堅來說,好處可不止這一個。”
聶小川苦笑著看向他,問道:“我從來不知道我有這麼重要?”
柳裘搖搖頭,嘆氣道:“說到玩陰謀手段,心狠手辣。沒幾個人能比得過那羅延!”說著有些疑慮的看了眼聶小川。似乎有些話不知道怎麼說。
聶小川坦然道:“柳大哥有話請講,無須顧慮。”“先。聶姑娘與袁家公子交情匪淺,如果你慘死在亂軍中,他定可以為你報仇為由,拉攏袁家公子,甚至得到整個益州袁家地支援。”柳裘說到興起,習慣性的去捻鬍鬚,被亂糟糟的胡茬扎到手,頹然的放下手,目光灼灼的看向聶小川,“再者,我無意中聽到蘇夫人說,你跟南詔王關係非同一般?”
聶小川猛的抬起頭,蘇夫人?她果然知道了,她從哪裡知道的?單憑刺客的死狀嗎?
林外傳來雜亂的馬蹄聲,同時有人呼喚她地聲音,是李君帶人來了。
“多謝柳掌櫃幫小川理清原委!”聶小川衝他們微微屈身道。
柳裘以及那幾人忙還禮,正色道:“聶姑娘的為人,茂和很是喜歡,食君之祿忠君之事,以往種種但請姑娘見諒。”
聶小川心內嘆了口氣,問道:“柳大哥有何打算?”
外邊人聲接近,已經不適宜交談,柳裘拱手道:“這種事是很常見的,自古以來鳥盡弓藏,兔死狗烹,我們這群人本就沒什麼追求,但求苟活而已。”
他已經恢復往日那種和藹無害的的神情,說這話時,語氣裡沒有一絲憤慨,只是那嘴邊的笑容讓人看著心寒,說罷,哈哈大笑,一揮手招呼眾人四散退去,帶著人分散包圍而來的李君,只看到他們隱沒在樹林間的背影。
“是誰?又是楊堅的人嗎?可有傷到你?”李君顯然是急匆匆趕來地,臉色漲紅,額頭青筋暴漲。
聶小川寬慰的拍拍他的手,低聲道:“沒事,回去再說。”
李君疑慮重重的跟著她出來,說什麼也不讓她單獨前行,帶著一眾侍衛擁著她越過一處山坡,一座廟觀出現在眼前。
聶小川深吸一口氣,捧好裝有袁無點骨灰的木盒,上前叩門,門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