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半夏本沒發覺此事,前兩日她去了大伯那診脈,說身體恢復的很好,完全可以備孕了。
妍兒三歲多了,至今沒有再懷第二胎,她心裡也著急上火,可這種事,著急上火根本沒用,反而越緊張越懷不上。
她醫術上算半吊子,但這基本的東西她還是知道。
等到了晚餐,婆子說公婆和相公都去了大姑子家,可能是有什麼事吧,可等發現皓兒也不在家,這才發現事情嚴重了。
鄧家兩房平日都是各吃各的,一旬聚一次餐,年節都在一起。
二房人不多,加上公婆、小叔還有他們一家四口,也就七個人,小叔大部分時間陪老太太吃飯,實際上用餐就六個人。
早中餐讀書的讀書,做事的做事,更是各吃各的。
“大奶奶,好像是小公子去了姑奶奶家,姑奶奶派人過來拿了小公子的衣衫,還去了二夫人那。”
半夏心一跳:“這些你為什麼不早點跟我說?”
“大奶奶,您說這些雜事不要煩您,所以我”
“好了好了,服侍小小姐吃飯吧。”她隨意吃了幾口,發起了呆來。
今日說了皓兒一頓,可也沒罵他呀,嫁給相公千好萬好,唯一的就是這個繼子,跟她是一點也不親,好在孩子乖,該有的禮一點不缺。
她以為如此也好,畢竟不是親生的,再怎麼也親不到哪裡去,明面上做到母慈子孝就好。
但今日好像事情有些大了,她不敢去找老太太,冬日老太太是很少出院子的,她除了請安也很少去,而請安也只是三日一次,老太太不讓晚輩在這方面多花心思。
半夏在惴惴不安中等著,暮色已深,她好不容易等來了響聲,卻發現聲音去了書房那邊。
看了一眼熟睡中的女兒,她起身走向書房,鄧家男人的書房都是不準女人進的,她小聲地叩響了房門,半響過去,裡面才傳來淡淡的聲音:“今晚我就在這裡睡了,事情還多,你不必擔心。”
“相公,可是為皓兒的事,我真的沒罵他。”
裡面靜靜的,彷彿根本沒有人在裡面。
“相公,你聽我說,我真的沒罵孩子,只是說他不該風寒還帶妹妹玩,妍兒多少有些早產,我也是擔心呀。”
房門拉開,明揚靜靜的站在那看著她,“你沒罵他,可你有問過他舒服不舒服,有沒有發熱?也有沒有問過妍兒,她哥哥是不是一開始就讓人送她回去?是妍兒自己跑著躲小廝,何況進院子也只是一小會的功夫?
我沒指望你待他如親骨肉,成親四五年了,你自問你自己,可有對他上過心,你不善手工,妍兒的小衣是你自己做的,可皓兒,你可曾給他做過一件?都是繡娘做的吧?
我不想多說你,這個兒子不是你親生的,我不要求你對他如親生,這兩年孩子會住在我姐家,剛好可以跟琛兒一起讀書習武,你也不必費心了,回去休息吧,我這幾天事情多,我可能會在書房睡。”
明揚不再看她,直接關上了房門,他曾經真心實意對這個妻子,剛成親,父母怕她不習慣帶孩子,他又在書院,她基本都住在孃家,自由自在。
懷孕後反應重,皓兒更是直接去了姐姐家,這沒什麼的。
姐姐一家來京,本是可以八九月一起來的,擔心孩子小,也沒什麼,其實澤兒過來不也才五個月大?
孩子兩歲接來這裡,轉眼快兩年了,他說過多少次,待皓兒細心點,他平日事多,早出晚歸顧不了許多,她這個做母親的多看好孩子。
孩子是顧好了,但顧的也就是她自己生的,對皓兒她是一點沒上心,基本都是祖父祖母管,可母親管著二房的大大小小的事,實在忙不過來,加上得知皓兒親孃沒了,心裡想著接了孩子到自己的院子旁